這“咬人喪屍”不是真正喪屍,被咬的居民隻有個别出現了發燒和疱疹症狀,但兩天後基本痊愈。
怎麼心裡有點失望呢。
何峰連忙搖搖頭,甩掉這種危險的想法。
把精力重新集中在朗特生物及其關聯企業,尤其是安保公司身上。
在智能手機還沒有普及的時代,傑西的調查能力十分有限,尤其是對方刻意隐藏。
何峰遠程調查了兩天,也隻能确認這次咬人喪屍事件确實和朗特生物有關,因為在現場出現了朗特生物的某位中層職員。但朗特生物對各種非公開信息保護的極為嚴密,傑西沒有查到這人具體是什麼職位,去那裡做了什麼。
何峰有些遺憾,朗特生物搞出一次事件,他卻沒有調查出有價值的情報。
但他并沒有太在意,他相信這種公司會不斷的搞出類似事件。
逐利是人的天性,更是公司的本質。當習慣于某種手段并因此而獲利時,就會忍不住不斷的去使用。
何峰把這些情報歸納成一份文件,轉給了老秦,就開始準備赴日踢館了。
……
萬米高空的客機内。
“何總監,三裡信托發過來的行程,你看一下?”
SH公司駐日辦事處的負責人皮埃爾,是個中年秃頂的白人,戴着眼鏡,做事謹小慎微。
本來他沒有機會拿到這種“事少錢多”的美差,但是駐日辦事處緊急籌建,何峰又點名要個“老實巴交”的副手,皮埃爾才被提拔了上來。
何峰轉頭看了一眼對方手裡的筆記本,道:“具體行程你負責就行了,重點是三天後的遊戲發布,一定不要出問題,要以合作方的意見為主,如果有人提出版權談判,你就拖着,他們請你喝花酒你就去。”
皮埃爾臉上一紅,臉上卻笑眯眯的說:“這樣不好吧。”
“不好就别去。”
何峰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就翻了個白眼,這個悶騷的老男人。
不過,随後他見皮埃爾回到座位開始揪着頭發修改發言稿,又同情起來。
一共也沒剩幾根毛,再揪就真成光頭了。
想到光頭,何峰郁悶的正了正頭頂的帽子。
他連一根頭發都沒有,哪有資格同情别人。
三裡信托是日本著名某财團的金融投資機構,前幾年在紐約買了很多地産,跟埃文斯集團交往頗深。
不過何峰不能代表埃文斯,隻能說有埃文斯背景。所以三裡信托派來一位“年輕”的投資主管接機,也算高規格接待。
何峰下飛機後保持高冷的姿态,但客套話也說了幾句。
皮埃爾則熱情的寒暄,還說了幾句“空你氣挖、哈幾沒媽西特”之類的撇腳日語。
何峰覺得自己掌握的日語都比皮埃爾多。
上了接待車,何峰小聲問皮埃爾:“那個投資主管是五十一歲的三浦實郎?”
皮埃爾惆怅的點頭:“是啊,我才四十二,怎麼感覺比他還老。”
何峰安慰道:“他肯定染發了,說不定還是假發。”
染發是真的,假發卻沒有。
車上兩人一時間都很羨慕對方濃密烏黑的頭發。
到了酒店,三浦實郎安排宴會,卻驚訝的聽到皮埃爾說何峰身體不适,直接去房間睡覺了。
何峰确實直接去了給自己安排的豪華套間,卻沒有睡覺,而是在浴室的鏡子前摸着自己的腦袋。
原本他還打算沖個澡後就去參加一次宴會,明天開始再撇開團隊去做自己的事。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驚喜來了!
他洗澡的時候,手摸了一下後腦勺,不再是光滑柔軟的觸感,而是略微有些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