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全統局大院。
蘇天禦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翻閱着手中的案卷。
姜家父子折了,呂寒也落網了,整個精神類藥品的相關人員幾乎全部捉拿歸案。但接下來還會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全統局來操盤。
蘇天禦放下咖啡杯,拿起關于呂寒的一份卷宗,在手中又細細地看了起來。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蘇天禦頭也不擡地喊道:“進!”
“吱嘎!”
顧佰順推門而進,快步走到辦公桌前:“蘇局。”
“坐吧。”蘇天禦指了指身前的椅子:“有什麼事嗎?”
顧佰順有些擔憂地說道:“呂寒已經被送到羁押單位了,但是……考慮到他跟呂振的這種關系,我估計,這小子很難會給我們提供有力的口供。好在代權活幹的很細,用蔣建鈞在車裡逃出了呂寒的話,也拿到了相關的錄像,為我們的反擊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
蘇天禦聽完,想了一會兒,晃了晃手中的卷宗:“我看了呂寒的履曆,他是軍校畢業靠裙帶關系進的青衣局,常規審訊對他不起作用的話,就把他放到地下室的小黑号裡,不用審他,也不用和他說話,在精神方面折磨他,記住了,不能用藥,我們如果公開他的審訊錄像,這個人就必須要是清醒的,不然沒效果。”
顧佰順點點頭:“好。”
蘇天禦戳了戳點桌上的報紙,繼續說道:“同時,聯系我們的媒體,先釋放出一部分風聲,告訴外界,三光會的案子已經接近了尾聲,主犯全部落網。接下來,呂寒,蔣建鈞二人是怎麼交易的,包括相關的錢數,事後又把錢花在了哪裡,把所有記錄都弄好,做的嚴謹一點。”
這種事情顧佰順非常擅長,基本上是手拿把掐。聽到命令後,立刻點頭道:“放心,我去辦。”
在這方面,蘇天禦對他也很放心,于是接着說道:“盧廣偉那邊,他們的口供也要趕緊做,我們也要準備對一區發起反擊了。”
“好!”顧佰順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裡。
蘇天禦擺擺手:“嗯,沒别的了,去忙吧。”
顧佰順這才起身,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蘇天禦重新拿起卷宗,又翻閱起來。
……
龍城,一處秘密羁押犯人的牢房。
牢房的位置非常隐蔽,專門用來關押一些身份比較敏感的犯人。
此時,呂寒被關在一個單人的牢房裡面。裡面環境非常簡單,隻有一張生硬的床,用鐵鍊吊在牆上,床上面的褥子都有點發潮了。
他穿着一身單薄的囚服,手腳上帶着鐐铐,躺在床上。兩條受傷的腿都上了藥,打了固定闆,疼痛難忍。
牢裡有點冷,他伸手拽了下被子,一股黴味彌漫出來,不由得有點惡心。
呂寒從小養尊處優,哪裡遭受過這樣的罪,心裡不免有些煩躁。他在心裡盤算着,等之後接受審訊的時候,自己該說些什麼話。
想讓自己出賣青衣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時候,堂哥和康鼎煌一定在想辦法營救自己。
隻要什麼都不說,這個案子就結不了,他就還有被救出的機會!
“當當當!”
就在這時候,一名獄警拿着警棍,重重地敲着鐵欄杆,發出來巨大的噪音,把呂寒吓了一跳。
“起來!”獄警打開了鐵門,把呂寒從牢房裡拽了出來。
“去哪?”呂寒擡頭看着五大三粗的獄警。
“少廢話。”獄警重重推了他一把,呂寒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上。
在這個地方,人權啥的就别談了,隻能老老實實地被獄警帶着,來到一個地下室裡。
地下室裡非常潮濕,到處都是發黴的味道。
他們穿過走廊,來到盡頭。呂寒往兩側張望,發現旁邊修建了一排高八十厘米左右,寬不足一米的小單間,相隔都很遠。
當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幾名面色蠟黃的囚犯立刻湊過來,臉壓在栅欄上,用皿紅的眼珠子盯着他們瞧着。
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把呂寒吓了一跳。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