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安街區,豪華商務車上,顧母的身體仰靠在車門上,脖子還在呲呲噴皿。
景言目光驚懼地看着她,緩緩擡起胳膊,拿開了她的手臂,見到其脖子的外層皮肉和動脈已經被割爛了。
“踏馬的!”
景言怒罵一句,立馬拿着對講機吼道:“劉……劉隊長,撤了,送我回監獄,快點!”
“怎麼了?”
“人質自殺了,顧佰順肯定就在附近。”景言急迫地吼道:“他沒牽挂了,會叫人來跟我拼命的!”
“他能有多少人?這是華府。”監管行動隊的隊長立即回道:“我們在這等他,直接抓住他不就完了嗎?”
“聽我的,趕緊走!”景言吼着回道:“馬上立刻!”
“……好吧!”劉隊長無奈地回了一句。
景言擡頭看向司機:“走,走撤掉,回監獄!”
另外一條街道上。
顧佰順緩緩擡起頭,雙眼通紅地抓起對講機:“我媽死了……啥都不要管了。都進查理安街區,分散着追,我要整死他!”
對講機内短暫安靜了一下,郭正刀率先回道:“我馬上到。”
“佰順,你……!”牛峰回過神來想要勸兩句,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都别說了,不用藏了,全進查理安街區!即使他不在這,他的人肯定也在這兒!”顧佰順咬牙吼道:“給我堵住他們!”
“好!”牛峰回了一句。
就在剛剛顧母自殺之前,景言是想把顧佰順和人質單獨引到這裡的,所以他們的位置并不是隐蔽的。而此刻顧母已死,等同于釣魚的魚竿斷了,那一直沒出現的顧佰順,反而在暗處了。
街道上,景言乘坐的商務轎車率先調頭,向來時路逃竄,而劉隊長也喊上藏匿在四周的隊員,迅速撤離。
車上,一名監管行動隊的隊員,皺眉罵道:“這個景言的膽子也太小了,對面是被釣過來的,他們能有多少人?我們就蹲在這等他過來,可以一次性解決問題,我就不明白,他為啥要跑。”
“顧佰順可以為了他媽玩命,你能為了景言玩命嗎?”劉隊長看着隊員,非常真實地問了一句。
“我們人多啊!”
“先走吧,等回去再說。”劉隊長沒再多廢話,隻催促着司機快開。
……
查理安街區外圍。
魏相佐坐在車裡沖着牛峰問:“我……我師娘沒了?”
“嗯!”牛峰停頓一下回道:“自殺了。”
“……!”魏相佐咬了咬,沒再說話。
“轉彎,進查理安大街的中段位置。”牛峰一邊戴上匪帽,一邊沖着司機說道:“要快點,景言坐的什麼車,我們還不清楚。”
“知道!”司機點頭。
查理安街區南側。
顧佰順獨自一人開着車,載着譚恒強的家裡人,一路疾馳,完全不管自己是否會暴露在對方的監控之中,隻捋着街邊猛追。
華府夜晚的行人并不太多,街道上的車輛也很稀少,這也跟當地的治安狀況有關系。在一區這邊,城鄉結合部之類的地方,在深夜的時候反而要比繁華都市安全,因為那裡的流浪漢少,醉漢和帶着槍的自由人士也比較少。
顧佰順紅着眼珠子,将油門踩到了底,車速極快的接近了剛才景言停車的地方。
“砰,砰!”
就在這時,兩聲突兀的槍響泛起。
“六台車,在我這邊!”對講機内郭正刀的聲音響起:“往我這邊靠,查理安758号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