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聖保市,霍東升别墅。
霍東升躺在卧室的床上,臉色有些蠟黃。身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保健醫生,正對着窗外的陽光,看着剛剛從霍東升腋下拿出來的體溫計。而他的妻子坐在旁邊,替老霍掖了掖身上蓋着的被子。
保健醫生放下體溫計,溫和地對霍東升說道:“已經退燒了,隻要再調養兩天就好。我給您開點藥,一定要記得按時吃。”
“可算退燒了……”霍太太聞言,輕輕松了口氣。
醫生從口袋裡掏出筆和便簽,在上面寫下藥方和藥量,然後交到霍太太手中。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及時聯系我。”
“好的。”霍太太謝過醫生,起身送他離開房間。
人送走之後,她回到霍東升床前,看着躺在那的丈夫,忍不住埋怨道:“一把年紀了,還折騰什麼呢。”
霍東升沒吭聲,他閉着眼睛,腦海中還會時不時回憶起槍戰的場景。
這次的刺殺事件,雖然沒能成功,卻也給霍東升驚着了。他從酒店回來之後,就生了場小病,連續發了兩天的燒。而且,最讓他難受的是,這件事鬧得有點大,協會高層都已經知道了酒店内槍戰的事件。
因為當時董科和劉濤,以及三名受傷的安保人員,全被那幫殺紅了眼的南美邦給直接劫持了,并且帶回去一頓收拾。後面還是王嘯出面,找了熟悉的人,才從那群幫派分子手中把兩個人給贖了回來。那二人回來的時候都快沒人樣了,老董半嘴的牙全被拔掉了,老劉兩個卵子都被電焦了……
“咚咚咚。”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接着傳來黃培山的聲音:“會長。”
霍東升輕輕睜開眼睛,看了妻子一眼。霍太太站起身,走到門前,接進來了黃培山。
“霍太太。”黃培山趕忙打招呼。
“嗯,我去澆花,你們聊。”霍太太對着黃培山點點頭,然後走出房間,随手帶上了房門。
“會長,您好點沒有?”黃培山放輕腳步,走到霍東升身邊,關心地問道。
“……嗯”霍東升從鼻子裡擠出一聲,然後又緩緩開口說道:“處理得怎麼樣了?”
“都差不多了。”黃培山說道:“警方那邊我已經交代完了,他們會按照普通的槍擊案處理,不會透露趙岩的信息。趙岩的屍體,我也讓他們處理掉了,保證萬無一失。”
“沒有别人知道吧?”霍東升追問了一句。
“這您放心!”黃培山低聲道:“事都是我親自去辦的,除了我誰也不知道。”
“那就好。”霍東升長歎一聲,臉頰煞白地說道:“這次真踏馬懸透了……要不是有那些麥粉的,恐怕變成屍體的就不是趙岩了,而是你跟我啊!”
“是挺懸……”黃培山連連點頭:“對面很會踩點,近幾個月,隻有那天晚上,我們身邊的安保人員最少。。”
“不是每一回都能這麼幸運的……”霍東升伸出右手,黃培山趕忙攙着會長,把他慢慢從床上扶了起來。
霍東升坐起來後,輕輕活動着自己的身體,然後問黃培山:“槍手那邊呢,查到什麼沒有?”
“說起這事,有點奇怪。”黃培山輕輕皺眉:“監控錄像拍到了一個槍手的臉……我的人查了兩天,他竟然是青衣局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