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院外的胡同内。
原本想吹會牛就睡覺的費平生,此刻已經來了精神,他坐在車内點燃一根香煙,拿着小型望遠鏡,仔細的打量起了院内的情況。
大院内,此刻有三四個人圍在皮卡汽車旁邊,與車内的人交流。
過了一小會,六七名身材壯碩的漢子,拎着各種袋子從主樓内走出來,開始往皮卡車上屯放。
“這是要幹啥呢?”費平生有些不解。
“是啊,大半夜的折騰啥呢?”阿水也提起了精神。
費平生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再次拿着酒壺抿了口白酒:“今晚就要送貨了?不能吧,貨才剛到啊。”
二人正在交談之時,主樓内有走出三名男子,他們拿了一個破舊的鐵桶,在院内升起了火,并将大量文件扔進桶内焚燒。
院内升起緩緩升起煙霧,皮卡車旁邊的一名男子,立馬擺手喊道:“大門關上,關上門弄!”
“艹!”費平生聽到這話立即罵了一句,緊跟着就看到一個馬仔跑到門口,将兩扇大門全部推上。
這樣一搞,費平生這邊完全沒了觀察角度,他立即扭頭看向後側吩咐道:“阿水,你帶着三隻手想辦法爬上牆頭看看怎麼回事兒!老六,你把車提走!”
衆人聞聲點頭,推開車門,下去就開始幹活。
車熄火緩緩離開胡同,阿水等人也去了紅樓院落那邊,現場就隻剩下了費平生一個人。
他裹着兩層外套,快步更換了觀察地點。光頭有個習慣,那就是在做事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呆在某個地點進行指揮和觀察,他更想自己看見别人,而不讓别人看見他。
光頭站在一處樓房側面,點了根煙,蹲在原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光頭等待了大概能有二十分鐘後,才聽到耳麥裡傳來阿水的聲音。
“你在哪兒?!”
“你往回走吧,我能看見你。”費平生回了一句。
幾分鐘後,衆人在大樓側面碰頭,阿水低聲說道:“院内确實不對勁!他們在燒一些東西,好像是公司資料什麼的。而且我看到幾個馬仔,把樓裡的一些辦公用品都搬到了車上,還有保險櫃呢!”
費平生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陷入了沉思。
“這都十二點多了,他們折騰啥?”阿水有些擔憂的說道:“會不會是他們發現啥了?”
“我們嘛?”旁邊叫三隻手的青年撇嘴回道:“他們要是發現我們了,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嗎?”
“我是說,有沒有可能龍城那邊漏了,或者傳來了什麼消息?你看,他們明顯是準備……!”阿水指着院子方向,正想發表自己的觀點。
正在這時,大院的鐵門再次敞開,院内一名中年拽門上了皮卡車,沖着紅樓門口的人說道:“那我先走了!貨我就不跟你們一塊送了,咱們爆哥給的地點見!”
“慢點!”
“好勒!”
說完,兩台皮卡車行駛出了大院,揚長而去,大門也重新關上了。
阿水扭頭看向費平生:“我覺得有點怪了!”
“是的,他們是準備撤了,而且不會太久了。”費平生皺起眉頭,立馬拿着電話走到了一旁,撥通了蘇天禦的号碼。
趕往艾蘭小鎮的路上,蘇天禦聽到電話聲猛然驚醒,他立即掏出手機,按了接聽鍵:“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