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八點多鐘,桂孟軍親自抵達河内市郊,見到了蘇天禦等人。炮哥帶來了一些早餐,一群人圍着餐桌而坐,邊吃邊聊了起來。
主位上,桂孟軍吃着包子,輕聲沖蘇天禦說道:“我的意思是不談,但昨晚泰正康去了林山北苑,找了浦家的人,上面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是要聊聊。”
蘇天禦喝了口豆漿:“那怎麼聊啊?”
“之前大家都以為我挂了,所以泰正康順理成章地接過了主辦展會的位置。”桂孟軍淡淡地回道:“現在的情況是,誰負責主導展會,誰就是未來軍備物資行業的領導者,所以泰家這時候肯定是不願意放權的。”
蘇天禦秒懂桂孟軍的意思,很巧妙地打了個比方:“老皇上失蹤了,新皇上剛登基穩固權力,突然發現,這老皇上又回來了,所以場面一度很尴尬,是這個意思嗎?”
“很準确。”桂孟軍笑着說道:“你現在讓泰家交權,繼續給我打下手,他們肯定是不甘心的。”
“是這個道理。”蘇天禦表示贊同。
“你去談,底線就是,展會延期結束,主辦權必須在我們桂家手裡。如果他們答應,那事情到此為止;如果不答應,那我肯定是忍不了的。”桂孟軍斬釘截鐵地說着。
蘇天禦懵了:“我去談?為什麼?”
“你去談,也不是和泰家談,而是和景言,尤一凡那些人談。”桂孟軍扭頭看向蘇天禦:“你們都是桂家和泰家選定的合夥人,你們聊,不管是聊崩了,還是聊成了,面上都有個緩沖的餘地。”
蘇天禦皺起眉頭:“我懂你的意思。此次桂家和泰家的直接沖突,就來源于錫納羅和卡薩羅,以及老墨南部的分銷名額。而有能力當這個分銷商的,也就隻有我們這夥人,還有景言和尤一凡那夥人了,所以他們的态度,會影響到泰家,對吧?”
“對,泰家的貨,未來能不能賣到卡薩羅和錫納羅,那要看當地分銷商的能量,所以景言那幫人是有話語權的。”桂孟軍點頭:“合作嘛,雙方要相輔相成,量級對等。”
蘇天禦聽到這話,苦着臉回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問題是我去談不合适吧?我估計景言和尤一凡那幫人,一見到我,就得把我送火葬場煉了。這仇恨太深了,完全沒辦法坐下來心平氣和的過招啊。”
“華區西南戰區的人會和你一塊去,他們不敢動的。”桂孟軍回。
“你确定他們不敢動嗎?”大白有些擔憂地說道:“這事兒還是要搞得靠譜一點,别莫名其妙的讓我六子兄弟送了一皿。”
“平西王身邊的警衛營長,他們敢動嗎?”桂孟軍撇嘴說道:“我借他們八百個膽子,他們也沒那個魄力。”
“行,我去。”蘇天禦聽到這話,一口應了下來。
“下午吧,下午你上島。”桂孟軍拿着紙巾擦了擦嘴。
蘇天禦扭頭看了一眼老黑,突然沖着桂孟軍說道:“大哥,還有個事。”
“什麼事兒?”桂孟軍問。
蘇天禦拍了拍老黑的肩膀:“我這幫兄弟大老遠的從一區那邊過來,傷了五個,沒了一個,你看……咱是不是得給車馬費報一下?”
桂孟軍聽到這話都懵逼了:“你們挺大個協會,這錢還用我報嗎?!”
“當然用了。”主管财務的孔正輝,立馬插了一句:“桂總,不瞞您說啊,我們這個協會,全是貸款幹的,現在還欠一屁股饑荒呢,估計得新紀元150年左右才能全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