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話之間目光如刀的盯住了老劉頭:“劉家是不是也有這樣的邪器?”
老劉頭詛咒發願的說道:“天地良心啊!我們劉家可從來沒做過缺德事兒啊!哪能滋養什麼邪器啊!李先生,你可不能瞎說啊!”
我緊盯着老劉頭:“你沒做,可不代表你祖上沒做!七個人守水,一人養邪,剩下那幾個人跑得了嗎?”
我沉聲道:“别忘了,魚簍村裡那幾棵樹!”
老劉頭這下沒了動靜。
術士可不會無緣無故的種樹,村裡的七棵樹,不僅是七星陣,也代表着某種盟約。
“我我……”老劉頭哆嗦了半天,忽然喊道:“我現在就破了這鼎,我告訴你,我們………”
老劉頭還沒動手就聽見有人說了一聲:“你碎了鼎,肯定會後悔。”
說話的是二柱子,可他嘴裡傳出來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收起白晝道:“尊駕已經開口了,就出來見上一見吧!”
二柱子站起身時,身上也多出一道朦胧的虛影。
短短幾秒之後,那道虛影便凝了實質,一個穿着灰布衣服的老太太也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那個女人不算漂亮,卻帶着大戶人家當家夫人的儀态。
我開口道:“尊駕怎麼稱呼?”
“你就叫我王李氏吧!”對方一開口,我就愣住了。
她是我要找的那個王李氏?
老劉頭卻在這時喊了一聲:“老嬸子,你沒走啊?”
老劉頭這聲老嬸子等于是表明了那老太太的身份,她是二柱子的奶奶,要是按歲數算,那老太太應該是建國前的人。
那時候,很多婦女也是沒有個正式的名姓,除了近親,外人也很難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有時候,你聽見有人喊誰誰老王太太,要是以為她姓王,那就錯了。别人喊的應該是她的夫姓。
黑白無常隻給了我一個“王李氏”,連個畫像都沒有,也沒個具體的年歲。死亡的時間還是按照天幹地支的排列,同樣寫甲子年,如果不寫前綴,可能是六十年前的,也可能是在六十年之後。
天知道,我要找的王李氏是八十跳江,還是十八投河?
我不能隻憑着一個人名,就斷定眼前的老太太是我要找的人。
老太太看都沒看我,轉過頭去跟老劉頭說道:“我走了,我們老王家的香火怎麼辦?你們能養着二柱子,還能給他說媳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