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鬼蜮外。
一支支禦靈師團隊正談論著這段時間的見聞,
“現在的鬼祟真是麻煩!就連東京也快變得和大阪、京都一樣了。”
“那咱們以後怎麼辦?不遠的未來,魂珠豈不是還得成違法犯罪的物品?”
衆人七嘴八舌聊著天,彼此心裡都有些鬱結。
“也不能這麼說,那個叫做‘曉’的華國土匪不就膽大妄為到屠殺了好幾十隻鬼嗎?”
倏然間,一個中年女性想起了件事,開口道。
頓時,在場衆人全都額頭一黑。
“更為令人氣憤的是,那家夥就和沒事人一樣,照樣在東京大搖大擺地生活著,實在可惡!”
那個中年女性氣得牙癢癢,道,“先是在富士山上綁架我霓虹國的禦靈師,後麵又到社會裡屠殺尋常鬼祟,這種家夥為什麼還沒被遣送回國啊?”
“還不是中村家...”
就在這時,鬆本山崗悻悻地嘀咕道,“眼看著一個華國人在東京如此囂張,身為三大家族之一,居然這般輕易地就鬆手作罷。”
此番話中的怨氣,仍是誰也聽得出來。
鬆本山崗當初便是因為薄櫻鬼魂珠,成為了江曉第一個打劫的受害者。
“鬆本君,中村家如何還不是你可以詆毀的。”
旁邊,忽然有人反駁了一句。
鬆本山崗道,“我又不是詆毀中村家,隻是你們想,一個五重禦靈師居然就讓中村家翻了這麼大的跟頭。”
“夠了!”
那人皺眉道,“鬆本山崗,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解決那個麻煩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心思,無非是想靠中村家將你那些魂珠要回來罷了,小人行徑!”
麵對周圍衆人的眼神。
鬆本山崗急了,道,“我...我...我這不是還沒遇見那家夥嗎?”
話音落下。
倏然間,鬆本山崗便發現周圍衆人的眼神産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並且齊刷刷地向著某一個方向看去。
咯噔——
鬆本山崗心頭一跳,嘴上則道,“你們別誑我啊,這玩笑可不好笑...”
衆人仍然沒有動作,並且臉上的異色更加濃鬱了些。
鬆本山崗咽了下口水,勉強轉頭,宛如木偶般怔怔地朝著右側看去。
映入眼簾的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黑衣如墨,略微淩亂的碎發,輪廓分明的臉龐...
這下子別說鬆本山崗,就算是日暮禦靈師團的其他幾位,乃至於此地所有禦靈師都嚇了一跳!
好家夥!
這個華國人還真是背景通天的惡霸?
前前後後在富士山上綁了那麼多人,結果卻隻是進中村家喝了杯茶,隨後又到山穀區屠殺起了普通鬼祟...
兜兜轉轉一大圈。
對方竟是沒有絲毫變化,一如最開始剛到吞天鬼蜮時的模樣。
紅色神社門下。
那個當初審核江曉身份的禦靈師忍不住歎了口氣。
昔日,自己便知這個來自華國的青年恐怕並非庸人,未曾想還是低估了對方。
就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背景。
掃了眼呆若木雞的鬆本山崗一行人。
江曉也沒心思搭理這種跑龍套的角色,徑直朝著富士山走去。
可就在這時——
“兄弟!”
倏然間,一道靈力傳音進入了耳中。
江曉神情微動,餘光注意到了華國禦靈師團隊中有一個胖子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
“兄弟,你今天又打算綁誰?我打算跟著你混,行不?”
那胖子傳音入耳。
江曉一愣,隨即哭笑不得。
“合著我還真成強盜頭子一樣的角色了?”
江曉失笑搖頭,隨後也沒理會便踏入了紅色神社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