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中村聰與中村櫻坐在後座,開車的仍然還是佐佐木。
令人不解的是,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穿着黑袍的神秘人。
“哥哥,為何我們要來參加這種宴會?”
中村櫻黛眉微蹙,不解道,“白家舉辦這個宴會不就是為了慶祝如今我國的局面嗎?”
中村聰阖着雙眼,“小櫻,待會兒你吃完了飯便與佐佐木君回去,記住不要亂說話。”
“哥哥...”
聞言,中村櫻臉色微變,随後抿了抿唇,沒再開口。
她深知自己這個哥哥的性格,該說的事都會對自己說出,不該說的事問了也沒必要。
中村櫻沉默了少頃,忽然看向那個黑袍人,開口道,“哥,這個人是誰?”
副駕駛座,黑袍人一言不發,宛如古潭般沉寂。
車内安靜得落針可聞。
一路無話。
待到抵達鶴田家的所在後。
車門打開,中村聰一行人緩緩走出。
與此同時。
那個黑袍人也站在了無數禦靈師的目光下。
數道七重禦靈師的靈壓肆無忌憚地向其掃來,鋪天蓋地,毫無絲毫漏洞...
同時,原本嘈雜的周遭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中村聰?他怎麼來了?”
“中村家不是和白家...”
“呵,本來還以為中村聰骨頭有多硬,到了這種地步果然還是認清了局面嗎?”
衆人一番竊竊私語,眼神全都若有若無地注意着中村聰。
倒也沒人敢上前打聲招呼。
中村聰前面先後拒絕了白家數次,并且還不顧白家的警告,強行要整頓東京市内的鬼物...
此番舉動徹底讓中村家站在了大衆的對立面。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群家夥比華國人還要可恨!”
看着這群衣着光鮮、談吐風雅的霓虹國禦靈師,中村櫻從牙縫中吐出了幾個字眼。
一路過來,東京市内蕭條的景象與此時此刻盛大的宴會形成了鮮明對比。
“小櫻...”
中村聰倒是輕輕地安撫了下中村櫻的纖手,随後深吸了口氣,挺兇擡頭地朝着大門處走去。
正在這時——
“沒想到隻是随口那麼一喊,中村聰你居然還真的來了?”
一道頗為輕佻的聲音從前方響起。
随後,一個黑衣勁裝的中年人笑着看向了中村聰,“霓虹國都已經結束了,你這時候想要轉變風向,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中村聰沒有開口,旁邊的中村櫻則有些氣得受不了。
“另外,你中村家不是說要在這個國家堅守到底嗎?為何前面中村正卻偷偷溜了出去?”
中年人言語尖銳,頓時引得周邊衆人的神情耐人尋味了起來。
中村櫻的臉色愈發難看,心中生出一股怒火,本欲轉身離去,可看到旁邊中村聰絲毫不變的臉色,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好了,别說了。”
就在這時,另一位白家的禦靈師站了出來,道,“我白家兇襟寬廣,可以不在意此前那些種種,隻要接下來中村家願意配合即可。”
“你說呢?中村聰。”
說罷,對方幽深的目光便落在了中村聰的身上。
同一時間。
周遭無數道眼神全都注視了過來。
口口聲聲說要守護霓虹國的中村家這一次又會做何選擇?
“...嗯。”
最終,中村聰艱難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
嘩!
周遭其他那些霓虹國的禦靈師紛紛嗤笑了起來,眼神譏诮,仿佛看着一個小醜般看着中村家的表演。
“哥!”
中村櫻完全無法接受,可想到今晚恐怕并不簡單,最終還是死死地咬牙撐了下來。
旁邊,佐佐木同樣臉色灰暗,脊背都不再挺立。
唯有那個黑袍人仍然毫無變化。
“這個中村聰...”
極遠處的高樓上,白玉京冷冷地看着這一幕,寒聲道,“若不是中村家對于東京還有些掌控,我真想直接殺了他!”
自己前面找了中村家數次,中村聰都說不會讓這個國家走向滅亡,偏偏等到一切都快塵埃落定了,又主動服了軟。
白玉京也是看不起這種行為。
“算了,中村聰倒也無所謂,今晚的主角還是得看那家夥敢不敢出現。”
白玉京很快就壓下了這個雜念。
“大人,恐怕對方還不至于這麼膽大妄為...”
旁邊,一個六重禦靈師苦澀地開口道。
“也唯有這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