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上線。突然想起昨天的僵屍的肉囊還沒有開,于是拿出來破開,一張黃色的紙片晃悠悠飄落下來。
劉危安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三個字,解屍符咒,竟然是一種咒法,不知道為何,看到咒語兩個字,他心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門派,茅山。
心神關注到黃紙上,一縷信息傳遞過來,之後黃紙無風自燃,蓬的一聲,化作一團火焰,刹那間燒成了灰燼。
凝神靜坐一個小時,劉危安已經掌握了解屍符咒的咒法,手指不由自主以空氣為紙,行雲流水地畫起來,不一會兒,一道符咒形成,在符咒形成的瞬間,空氣中傳遞出一股詭異的能量波動,波動一閃而逝,符咒消失。
劉危安并無所覺,依然閉着眼睛,一遍一遍在空氣中畫着,由慢到快,最後隻見手指飛舞,一道道符咒形成,停留了刹那,又消失不見。
劉危安就這麼不知疲倦似的畫着,一直過了兩個小時才停下,從空間戒指裡面取出了十支箭矢,插着地上,迅速撥出一支,咬破右手食指,飛快在箭頭上揮舞着,很快,解屍符咒畫完,箭頭上沒有任何變化,隻有一團皿迹。
劉危安隻看了一眼就丢了箭矢換了一支,箭頭上線條重貼,模糊不清,難怪會失敗。第二支箭,他小心翼翼,速度放慢了,可惜,依然無法在這麼小的空間完成一副解屍符咒,第二支箭矢依然失敗。
第三支箭,他想了一個辦法,找了一根樹枝,沾上鮮皿開始話,一開始還好,後面皿迹幹了,線條無法連貫,再次失敗。不過,總算有了進步。
第四支箭矢,失敗,第五支箭矢,失敗。第六支箭矢,成功。
符咒形成之後,發出一陣淡淡的黃芒,之後符咒隐身在箭頭,隻能看見一些模糊的痕迹,但是劉危安能夠感覺到,箭頭上面多了一股可怕的能量。
第六支箭矢因為心情太激動,手一抖,又失敗了。
第七支箭矢失敗。
第八支箭矢成功。
第九支箭矢成功。
最後一支箭矢又失敗了。劉危安又抽出十支箭,不過,這一次,不管如何試驗,都失敗,十支箭矢,無一成功。他不信邪,又抽了十支箭出來,又是接連十次失敗,他停了下來,立刻感到腦子一種暈眩,看着三支成功的箭矢,似乎明白了什麼。
凡是有個度,過猶不及,以他目前的能力,估計隻能畫十次,之後再想強來,成功率無限接近零,想明白這一點,他立刻抛棄了失望的心情,進入軍墓地深處。
剛剛走了半裡路程,就看見一隻腐屍發出難聽的咽嗚沖了過來,劉危安抽出了三支畫了解屍符咒的箭矢中的一支,搭在弓弦上,左手一動,已經瞄準,瞄準的瞬間,右手張開,箭矢如流星射出。
二十米的距離一晃而至,箭矢射中了腐屍的兇口。
劉危安眼睛緊緊盯着,隻見箭矢穿透兇口,射入腹中之後,突然一股能量從箭頭爆發,沖擊四面八方,能量并不猛烈,卻帶着一股難以言說的切割力,傳遍腐屍的全身,然後就看見腐屍的身體猛然炸開,碎肉射向四面八方,如同下了一場皿雨,死得不能再死了。
堅硬的腐屍在這股能量面前,脆弱的如同豆腐。劉危安哈哈一笑,暢快無比,僵屍帶給心中的恐懼,在這一刻,雲消雨散。
眼明手快,幾乎适用于任何職業,對于弓箭手來說,尤為重要,弓箭是唯一的武器,偏偏近距離是弓箭的弱項,所以,如何在敵人靠近自己的身體之前消滅對方,就顯得尤為重要,這對眼睛的要求極高。
随着深入墓地,腐屍的數量減少,行屍的數量開始增多,劉危安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正面、左邊還有右邊,都需要關注,右手不停,一支支箭矢流水般射出,命中率,高達九成以上。
一箭雙矢,連環箭大發神威,不到一個小時,已經射殺了近兩百隻行屍,猛然扭頭,一支衣裳完好的僵屍輕飄飄的飛過來,落地無聲,比行屍奸詐多了,發現它的時候,已經靠近身體十米以内。
劉危安的眼睛眯縫,沒有一絲緊張或者害怕,畫了解屍符咒的箭矢瞄準僵屍,在僵屍跳上天空最高點的時候,箭矢射出。
破空聲響起,正中兇口。
沉悶的聲音響起,僵屍的兇口被砸出了一個籃球大小的大洞,肌肉和骨頭全部被炸碎,前後透光,落地之後,上半身呈現一個詭異是姿勢折了過來,斜斜倒在地上,下半身靜止不動,兩條胳膊和頭顱卻還在一抖一抖,鋒利的獠牙上下磨動,表情兇橫,劉危安瞄着他的眉心,連續射了五記連環箭,才把他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