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回到家後,我在蟒天花的真身前上了一炷香,然後過了不到三分鐘,她就出現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心裡跟她默默的說話,但是任憑我如何自言自語,她就是不搭理我。
現在給她上了香,終于肯出來了。
不過這感覺有點怪怪的,要說通常情況下,媳婦生氣不搭理人是正常的,這時候一般男人要耐心的哄,最好是花錢的那種哄,畢竟,包治百病。
但是媳婦生氣,給媳婦上香的,估計我這還是第一個……
她果然是生氣了,現身出來後,她就一直盯着我,眼神裡帶着不悅,卻不說話。
“我……我這不也是為了救人麼……”
我嬉皮笑臉地對她說,但她還是冷若冰霜的樣子,說道:“你想救人可以,但你想沒想過,如果失敗了怎麼辦,畢竟她得的是絕症,這你都敢接?”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真正負責任的出馬仙,是不會大包大攬,号稱能治百病的,所以,那些所謂一碗神水就能治療癌症,甚至起死回生的,都是騙子。
仙家是萬能的,但不是全能的,更不是一些人斂财的工具。
我正色起來,問道:“其實我也沒想太多,隻是剛才那個女孩,我感覺她命不該絕,一定可以救過來的。或許會有些難度,但是,我們總得試試。”
“你是覺得你跟她有緣是麼?”
蟒天花這句話,讓我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隐約覺得,這句話好像是個坑啊……
想了想,我說:“我覺得今天晚上機緣巧合救了她,這應該就是一種緣分吧,如果她命中該絕,那我也不會這麼巧救了她。再說,先前幫上官愛的時候,賺的錢太多了,我想免費幫幫别人,積累一些福報功德,我師父曾經說過,出馬仙要以救人度世為本,哪怕要承擔一些因果,也不能見死不救,否則,那就幹脆别當出馬仙了。”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蟒天花的目光漸漸起了變化,終于慢慢地把目光移開,看向了窗外。
莫名的壓迫感瞬間消失,我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擡出師父還是管用的,畢竟,蟒天花以前也是師父堂口的大将,就算她跟我生氣,起碼也得念着香火情呢。
“要治她的病,光靠我的法力還不夠,必須要輔以一些藥材,其中不乏一些天材地寶,我幫不了你太多,你自己問老太爺吧。”
蟒天花隻說了這一句話,身形便漸漸隐去了,我剛想問她都要用什麼藥,但轉念一想,拉倒吧,我還是别問了。
如果她知道用什麼藥,她就不用讓我找老太爺了。
想到這裡,于是我盤膝打坐,坐在畫卷前,開始努力和蟒家老太爺溝通。
要知道,這位蟒天霸蟒家太爺,可是我的第一個仙家師父,他老人家應該一定會管這件事的吧?
這一次,我差不多打坐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在畫卷的境界裡轉悠了好幾圈,非但一個人也沒看見,就連蟒天花也不見了蹤影。
當然,蟒天霸住的那個山洞我也去過了,但沒敢進去,隻是在洞口用意念喊了幾聲,然後感應了一下----他似乎不在。
我心裡有些忐忑了,失望地退出畫卷境界,望着面前的古畫癡癡發呆。
蟒天花治不了白皿病,蟒天霸又不在,這兩位仙家眼下都幫不上我,可是牛皮已經吹出去了,明天該怎麼辦?
我隐隐有些後悔,不該把事情弄的這麼大,現在安夢夢已經住進了醫院,楊守成和醫院的那些人,也等着看我明天出手,可現在我好像已經指望不上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