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會議結果沒有任何意外,薩墨在歹毒樞紐最信任的巨頭剃刀出征,翡智繼續在魔耶城休息。
這個結果對樞紐的三位巨頭來說都可以接受,唯獨王輯不能接受。
他恨不得馬上将翡智派出去送死。
翡智留下來對于王輯來說是個絕對的禍患,不止是因為那女禦前大臣的問題,王輯放眼未來的綜合考量,是必須得讓翡智死掉的。一想到這個可能是會變成薩墨的兒子的侄輩留在魔耶城,以樞紐巨頭的身份在他眼皮底下度假,王輯心就難安。
偏偏樞紐是他最難動的地方。
這裡的問題有點難以解釋,翡智可不可能能是王子,這是在聖堂角度都不确定的事情,即在皿統上是個聖堂也不能确定的信息,畢竟他的父輩關系混亂,但這些話全是由人嘴說,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如今除了薩墨外,在亞哈蘭德還有他人存在。
綜合各種考量,王輯哪怕是傷自己忠誠手下的心,也要派翡智去面對王子的叛變,理由完全充足的。
“那就這樣定了下,等下出征的事情還要和死寂議事廳通氣,總之盡快做好準備,這件事拖不得。”
确認了會議結果後,王輯隻能起身從樞紐離開。
樞紐的會議散了後,剃刀也馬上起身回家準備,和家人告别。翡智長出了一口氣,等沒事後這便放心離開。老王叔則陪着王輯,直到将他送到蜂巢議事廳為止。
“陛下啊,王子叛亂這種事沒必要派年輕人去送死,王子起兵造您的反是大勢,年輕人哪能擋得住這種大勢。您要剃刀去是最穩的,至少他是最有希望幫您平叛的,換成是其他任何人,哪怕包括我在内,都沒可能幫到您,至少,我們的勝算沒有剃刀大,這是絕對的。”
老王叔坐在王駕上是這般和王輯說的。
“我知道,知道。”
王輯看着窗外,沒有閑心和老王叔聊。
老王叔繼續道:“況且,你當年和翡智父親母親那混亂事,我也是有聽說的。保不準翡智就是您的種。您讓自己的兒子與兒子見面打仗,這要是處理不好,隻怕就會像我父親當年那樣,叫我和先王軍團彙合,反過來推了他的山河。”
“……”
王輯沉默片刻,道:“王叔教訓的是。”
“總之陛下就别太傷神了。我勸陛下一句話,這是曆來我們王家必有的事情。先王當年坐上這個位置後,也早料到了自己會被兒子殺死,時代詛咒輪回,無人解脫。陛下啊,我就說句實話,人生得意,您已經潇灑了亞哈蘭德最縱意尋歡的生活,該是您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您也最好是心懷坦誠,就别想那麼多了,徒增煩惱。”
“我知道了,謝王叔提點。”
王輯點頭。
這種事他是無心争辯的,老王叔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就是要他坦然面對生死,趁着自己最後能活幾天,趕緊去潇灑。
王輯對此沒有任何看法,他還有的是時間活。
……
下午時鐵衛換班,暮日到來,王輯是等這位等很久了。當然,等他倒不是因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緊要的話要和他商量,實則是有他來了後,王輯就有進一步再試探王後的機會。他心是夠狠的,咋想處理掉王後這個威脅不是一兩天了,但總找不到機會,薩墨的母親也一直拒絕這種事,感情到最後就是讓薩墨活該死。
王輯決不會在此妥協。
伴随着王子起兵造反的消息傳開,死寂議事廳的态度也就變了,在下午哈翁給王輯的書信裡,哈翁再度堅決了自己的态度,議事廳已經沒有錢了,連續的大工程和戰事消耗,已經讓國庫元氣大傷,蜂巢廳從今天開始要節約了。
王輯對此不屑一顧。
他知道,那些魔鬼議員們将國庫的錢視作自己的種族财産,曆代将帝國國庫的錢轉移到自己種族内,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國庫的錢是不可能空的,隻要這些魔鬼有錢,國庫就不可能倒。唯一的問題,僅僅是讓魔鬼們掏錢而已。
現在他們放出态度不想給錢,沒關系,王輯會讓他們給的。
當天,沒有任何危機發生。
入夜後,王輯通過醉魂酒把薩墨灌了爛醉如泥,然後起身前往青焰湖,進入黑暗通道裡,王輯故技重施倒在地上,不讓侍女扶,隻叫暮日來扶。暮日顯然對此有些躊躇,他已經想到了薩墨會這樣做,但有了上次的接觸後,他陷入了一種艱難抉擇。
但掙紮再多,他到最後依然還是選擇了把薩墨扶起。
……
這一次暮日鐵衛算是輕車熟路,他沒有再把醉成一灘泥的薩墨扶進王後的寝宮,而是将其直接送到了王妃那裡,然後他自己鬼使神差地,自己前往了王後寝宮。暮日前腳剛走,王輯後腳就拖着薩墨沉重的軀體起來,從王妃的床上爬下來。
“陛下……”
黛麗絲王妃吃了一驚。
“我有重要事做,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王輯一番吩咐後,悄然爬去王後的寝宮。剛接近,便聽到了啪的把掌聲。隻聽王後痛斥道:“怎麼回事!你還有臉見我?我那夜是怎麼和你說的?你就這樣回報我?多難得一次殺他的機會,你不珍惜?你對我的愛就僅有這些嗎?僅僅是想上我,卻不肯做任何付出嗎?”
“……”
暮日默默無言,沒有給自己做任何辯解。
僵持的氣氛持續很久才有緩和,終于,王後态度軟了下來,“打疼你了吧?”她問。
“沒事。”
暮日沉悶地回答。
“還有機會的,暮日。”
王後低聲道,“現在王子已經起兵,薩墨折騰不久了。你上次阻止王子的鐵衛刺殺,是怕薩墨心有戒心吧?沒事,我們這次做更周密的計劃,殺他個措手不及,來。過來……”
片刻,男女的喘息聲開始響起。
顯然,後續的計劃都在耳鬓厮磨中提到,王輯也沒興趣接近偷聽,他心裡已經有了清晰的判斷,不需要再去深入了解。
他确信,這次暮日還是“白嫖”的心态。當然,這種形容不是很好,實際上暮日隻是還在掙紮,還沒有做出決定偏向任何一方,僅此而已。王後将事情想的簡單,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被薩墨請來白嫖她的。
她越是對暮日好,對他越是體貼,她給暮日的好處最後都會轉嫁到薩墨身上,簡單來說,她的努力在暮日潛意識裡,都會被是認識是薩墨對他的恩賜,這是他那驕傲偏執的榮譽所帶來的特定思想,讓他有種對不起薩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