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了瞬間,我鎮定下來,現在慌是沒有任何用的,負屃實力超群,絕對不是我能抵擋,但怕有用?
肯定沒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聽到唐曼問道,“你之前的力量還能不能用?”
我一愣,沉吟了一下道,“現在不能。”
我哪敢最後一次我已經用完了?不然她會忌憚我?
唐曼“哦”了一聲,也沒繼續問什麼,估計她隻是認為我的力量不能随時用吧。
她目光看向了洞外,“他的氣息很強,你跟我如果想出去,必須出盡全力!”
我撇頭看向她,她神色還是十分淡定,隻隻不過一直平靜的雙眸多出了凝重,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怕嗎?
實話,她的鎮定讓我佩服了,一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對萬事都能這般泰然處之?
“這隻負屃我沒見過,但據我所知,通常來負屃性格都還算可以的,所以你我出去的幾率也沒有那麼低。”唐曼接着道。
我一愣,她跟我解釋這些幹什麼?
“還有,負屃的肉身是非常強悍的,兇口一塊地方都是護身鱗片,你的隕金匕首雖犀利無比,但你實力太差了,隕金匕首在手上不可能發揮真正的威力,所以你如果攻擊他,那麼脖子與眉心是他的緻命點,但必須一擊必中,因為你隻有一次機會。”
唐曼接着,我頭一次挺她這麼多話,讓我頗為詫異,不過這也正常,現在我跟她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逃不了,隻有通力合作才行。
我沉默了一下點頭。
然而這時候,洞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隐隐有絲絲呼吸的聲音,讓我打十二分的精神,隻有一次機會的話,那我就隻能用展給我的火符了,如果能傷他,那麼逃出去還是有希望,如果不能,那麼可能徹底的留在這裡。
這是我再一次感覺自己離死這麼近,那面具男,我隻要是有機會出去,那麼我定會将這筆賬跟他好好算算!
撇頭看了唐曼一眼,她還是神色淡然,我心中苦笑了一聲。
不久前我跟她也在這種情況,但不同的是她想殺我,而我想逼她交出分元草,也算是我想殺她吧,但結果是一起在下面呆了半,我隻是傷了一點元氣,而她重傷昏迷,當時我很想殺她,但為了分元草我不能趁機殺她,甚至還給她療傷,那時候我算是徹底的領會到她的淡定了,對死亡的淡定,我折磨她沒用,恐吓她更加沒用,如果不是她想死了才出分元草在什麼地方,不然我真對她素手無策的,
出來的時候我跟她心照不宣的各自離開了,因為那時候我跟她都沒有能力殺彼此,她重傷剛醒來,但我那時候也是元氣不足,皿拼也沒用,估計也是兩敗俱傷。
原本兩個仇人,卻因為一封劉伯溫的法書我做了她的手下,不但話要屬下長屬下短的,而且今又在這種情況下,卻是要通力合作的禦敵了,實話這一刻我做夢都沒想到過,這算是造化弄人嗎?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音近了,我能清晰的看到灰暗的洞外出現了一雙眼睛,随即一道白影緩緩的從灰暗裡面走出來,是一名青年。
卻是跟聊齋志異中甯采臣一樣的書生模樣,一身素色長袍,頭戴氈帽,氣質溫文爾雅,手中還拿着一把折扇,上面蒼勁有力的寫着幾個古字,他出現後一股古風氣質頓時散發開來。
我看得一愣,這就是龍之九子第八子的負屃?
都這第八子生性好文,喜歡的都是琴棋書畫,聽我媽他母親在他生日的時候,特意去求王羲之寫一本書,可見這負屃對書畫的喜歡了,他如此打扮,我想應該就是傳中的負屃無疑了。
書生目光淡淡的首先看了唐曼幾眼,淡淡的問,“你是何人?”
“唐曼。”唐曼道。
書生點頭繼續問,“你是過來盜龍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