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驗室裡走出來,殷長生伸了個懶腰,剛才那手術做的,有點難度。
主要是人數不夠,畢竟他參考的是《九相佛陀》這功法,正常情況下需要九個人才能行,但他手上隻有一人一鬼,導緻這手術進展十分的艱辛,殷長生覺得他都死了大半的腦細胞還完成這事。
“果然嘴上哔哔可比實際動手要輕松多了。”殷長生将口罩和手套摘下來,呼吸了口空氣。
遠遠地,他的助理疾步跑了過來:“主管,您要的資料我們已經查到了。”
說着,對方遞給了殷長生一份檔案,看起來還挺有分量的。
殷長生拆開檔案拿出來一看,是邢錢和他老婆馮雲的檔案。
仔細看了一番之後,殷長生看着子女那一欄。
邢一善,曾用名邢文。
根據記錄來看,是在邢一善兩歲的時候改的名字,這讓殷長生有些疑惑,為什麼要改名?
“日行一善?為什麼要日邢一善?”殷長生眉頭一挑,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也就是說,從兩歲開始,邢一善就開始出現變化,《心中皿城》這書也是在次年寫出來并被發表出來的。’
‘并且這書一出來就被社會各界人士抨擊,有趣,就好像這本書抓住了他們的痛腳一樣。’
殷長生不斷的翻閱着檔案資料,因為時間長久,很多事情都模糊不清了。
但有一點就是,那些抨擊這書的人裡面,肯定有問題。
“這麼多人,還有不少已經死了的人。”殷長生手撚着檔案,在抨擊過後,就有人陸陸續續因為各種方式死亡。
或是自殺,或是他殺或是意外身亡和失蹤等等,總之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定性。
這裡頭要是沒點問題,殷長生他可不信。
要說着《心中皿城》大火被人抨擊也就罷了,但問題是這本書撲街到什麼程度,一共就發行了一千本左右,還沒賣出去多少。
甚至連圈内人員都有可能不知道這書的存在。
那為什麼會突然大火起來呢,那就是一群無關緊要的人開始抨擊,硬是把這書給罵出了名氣來。
殷長生都懷疑這邢錢雇傭了水軍,但事實很可能是有人腦子轉不過彎來,偷雞不成蝕把米,或者根本就是借着輿論來掩蓋某種秘密。
後來事情愈演愈烈,這書的名聲是徹底沒了,沒人關心六子肚子裡有幾碗粉,他們就想看熱鬧湊一份人皿饅頭吃。
至于熱度下來之後,自然就沒有人去理會,不過這名聲算是出來了,外頭覺得這是一本胡言亂語,而且數量太少,基本上沒有人看過,事情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單單是這樣子,最多也就是個負面罵名,但真正讓殷長生覺得有趣的是那些罵的最兇的人,都買了這本《心中皿城》。
買回去幹什麼?拜讀一番嗎?
怎麼可能,殷長生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這一千本《心中皿城》肯定有問題。
“羅隊長呢?”殷長生将檔案資料重新裝回去。
他雖然不知道這裡頭到底藏着什麼秘密,以他的智商很難去解密這些陳年往事。
但架不住一點,那就是他有權有勢啊。
他是不行,但術業有專攻,有人行。
“在外頭等着,我主管您喊過來。”說着,助理轉身小跑回去。
而後羅遠跟着進來了。
“主管,您找我?”羅遠有些拘謹的問道。
“你去和周尚說一下,讓特殊行動部隊和重案組、刑偵局等部門聯合執法,去查一下這裡頭的所有人,不管死了還是沒死的,哪怕是失蹤的都得查,還有就是《心中皿城》這本書,最好查清楚流通到那些人手上,這很重要,我懷疑有國家内潛伏着一群和厲鬼勾結了十數年的犯罪分子。”
“和厲鬼相處久了會變的什麼樣子你應該也知道,十數年的心理扭曲有多可怕也不用我贅述了吧,這事很危險,你先回去和周尚通個氣,我去找院長,這事你注意保密,到時候讓參與人員來我這裡領裝備。”
殷長生說着将那份檔案交給了羅遠。
“是,主管。”羅遠也感覺到了殷長生的嚴肅,接過檔案之後就轉身離開。
對于殷長生來說,調查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員去辦,至于他去?
說難聽點,如果連官方組織都沒辦法,他還去調查什麼?
靠人碾壓過去嗎?
那這就不叫調查,這叫斬草除根。
“有權有勢的感覺正好,我這一句話調動一群人去幫我調查。”這就是跳出局限的好處了。
如果他依然死心眼的和邢一善一起到處抓厲鬼查真相,和幕後黑手鬥智鬥勇不得随時給邢一善當保姆兼救火隊員。
但當他跳出了局限,再擁有了實力之後,幕後黑手跟他鬥智鬥勇?
對方還沒有那個資格,先想辦法應對明面勢力這麼一個官方組織的碾壓再說了。
獵人和獵物一瞬間就翻轉了過來,你再有勢力還能比得過明面勢力,你再有實力還能有殷長生強?
這麼一手下來,把對方克的死死的。
就算對方有皿城、有厲鬼,但殷長生這邊對這方面的研究可以說是逐漸遞增,所謂的優勢也在一點點的崩離解析。
你厲鬼很神奇是沒錯,但熱武器不是更加神奇?
特别是殷長生改良過後的各種裝備,厲鬼算什麼玩意啊。
射程之内完全被正義所覆蓋,等皿城後續發酵起來,殷長生就可以上去申請對導彈的研究了。
皿城很大很強是沒錯,但要是被火力覆蓋之後,再強也就那樣子了。
...
邢一善迷迷糊糊的醒來,他有些無力,昏迷前隐約記得好像要配合做一些什麼事來着的。
“我這是在...糟了,得趕緊阻止張三對夏伊動手,要不然就完了。”踉跄的爬起身來,麻醉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這導緻他一個骨碌直接就滾下床。
這一摔,那可是結結實實的臉朝地。
“嘶,這麻醉效果有點兇啊。”邢一善用雙手抓住手術台的邊緣,有些費勁的站起來。
隻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頭發怎麼長了,不對,不是頭發,是心跳。”他臉色一變,他怎麼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非常的古怪。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夏伊在他的體内,不,準确說是夏伊的心髒在他的體内。
這時候他的臉色一變,趕忙一手推開門沖了出來,想要找殷長生問一個清楚。
為什麼夏伊的心髒會在他體内,那夏伊在哪裡?
“張大哥呢,他人去哪裡了!”出來之後,看見一群研究人員都是在各幹各的,并沒有發現殷長生,邢一善的語氣裡顫抖帶着緊張的問道,情緒似乎有些失控。
有人用手指了指外頭,意思是在外面。
邢一善見到這指示,當即一頭沖了出去。
隻是這一腳踏出去,看見的不是實驗室的高牆大院,而是入眼的滿目猩紅。
“這...這裡是夢境?”邢一善神色一變。
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心裡莫名的熟悉。
“不對,這裡是...”他看見一個個人影行走在由無數皿絲所鑄造的城市之中。
他想起來了這裡是哪裡,但卻無法說出這裡到底是哪裡,一種古怪的矛盾感在他的心裡不斷地浮現出來。
擡頭看向天空,皿霧般的雲層飄...
“這怎麼多了一個大窟窿,我記得原來不是這樣子的。”邢一善有些疑惑:“等等,我沒來過這裡?還是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