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倫球場的座位是兩萬一千個,而今天因為是球隊本賽季的第一場比賽,所以上座率接近百分之百。除了本隊的球迷之外,來到現場的觀衆起碼有一半是紐卡斯爾山貓隊的球迷。
于是當同樣是光膀子的大漢們積極地翻閱鐵絲網的時候,現在的警察犯了難,山貓隊的球迷還好說,抓了也就抓了,但本地的球迷怎麼辦?畢竟本地的球迷說不定就和自己沾點親帶點故,萬一要是抓錯了,回家不得跪搓衣闆啊?
于是徐今眼睜睜地看着率先翻下看台兩個身高體胖目測體重超過二百斤的大漢從拿着警棍但卻無動于衷的警察身邊越過,向着球場跑去。
“站住,站住......”
一個戴着警長标志的年輕警察拿着個喊話器狂喊着,但是沒有任何作用,眼看着那兩個大漢向着徐今的位置奔來,其中一個大漢還揮舞着拳頭沖着徐今大叫道:“黃皮猴子,滾開!”
徐今一愣,随即有些生氣,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我們華國人啊!
當即側身一讓,一隻腳在大漢的腳踝上一勾。隻聽“噗通”一聲,大漢的腳被勾住,但身體還依着慣性向前沖去,繼而整個身體由向前傾斜變成了橫在空中,接着就是一個狗啃屎摔在地上,當即便被摔的七葷八素,掙紮着爬了起來,卻又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大漢眼見自己的兄弟被徐今暗算,不由得大怒,當即一個飛撲,便向着徐今猛撲了過來。
徐今微微一笑,伸出手抓住飛撲過來的大漢的手腕使勁一捏,然後一個半轉身,用手帶着被扣住命門的大漢沿着他的飛行軌迹一甩,隻見大漢嘴裡嚷着“啊啊啊啊啊”,也被摔了一個狗啃屎,而他降落的地方,正好是在先前的大漢身旁。
于是兩個大漢并排趴在距離球場大概十米的地方,努力的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可渾身卻像是脫了力一般,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向着徐今這一側的看台仿佛猛然失去了聲音,不但看台上的觀衆,看台下的警察,連已經翻下看台和正騎在鐵絲網上的光膀子大漢們都呆住了。
徐今對察覺到異常正回頭看向自己的魯格和比賽第四官員揮了揮手,道:“繼續比賽。”然後又轉過頭對拿着喊話器的警長招了招手。
警長急忙跑過來,徐今從他手裡拿過喊話器,對着看台道:“上面的人聽着,我是球場管理員徐今,你們如果精力過剩,就自動到場外去解決。要想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否則,這兩個頭腦不清醒的家夥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罷将喊話器丢還給一臉呆滞的警長,向前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指着地上的兩個大漢道:“他們犯法了麼?”
警長愣了愣,道:“他們擾亂治安,最多關兩天。”
徐今點了點頭,道:“那就算了,把他們丢出球場去。”
警長連忙立正道:“是,謝謝你。”
徐今笑了笑,轉頭看到正兇神惡煞地盯着自己的幾個大漢,問道:“你們也想試試平地起高樓的感覺?”
一個渾身腱子肉的光頭大漢看了看趴着的兩個大漢,兩手一捏,骨骼咔咔作響。
“我是......”
話音未落,卻見徐今後腿猛地在地上一蹬,轉瞬之間已經到了他的眼前,兩隻眼睛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剛才的話你沒聽到?”
光頭大漢一驚,急忙想和徐今拉開距離,可徐今已經一隻腳踩在他向前的右腳上,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看台上這時傳來驚呼:“功夫,那是功夫,這個華國人是武術家。”緊接着便是一片嘩然。
光頭大漢有些吃驚地看着眼睛距離自己眼睛隻有十公分的徐今,緊張地說不出一句話。徐今卻仍然盯着大漢的眼睛,再次問道:“你的耳朵扇蚊子去了?”
“哈哈哈!索倫被吓住了。”
“看來索倫這個杜倫街頭之王也是浪得虛名啊!”
“爸爸,他就是索倫啊,怎麼連那個瘦弱的東方人都打不過啊?”
看台上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索倫聽在耳中,怒在心頭。當即猛的一使勁,想要從徐今手裡掙脫出來。
但徐今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猶如有千鈞之力,硬是讓他無法掙脫半分。
“啊啊啊!”
情急之下,索倫猛地一聲大喝,向後一仰,緊接着那顆碩大的光頭帶着呼呼風聲向着徐今的頭撞去。
“呀!東方人,快躲開!”
警長大喊了一聲,便準備沖上來幫助徐今。
看台上又是一片安靜,觀衆們都緊張地盯着徐今和索倫,隻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喊道:“武術家,快躲開啊!”
就在此時,卻見徐今松開手,側過身體,卻并沒有将手挪開,而是化拳為掌,以掌為刀,用掌刀輕輕在索倫的咽喉處一抹,緊接着跳開到一旁,抱着手看着索倫。
隻見索倫猛地用兩隻手捂住喉嚨,嘴裡發出“咔咔咔”的聲音,身體卻像是喝醉了一樣,東搖西晃地向前奔跑了幾步,緊接着卻“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快......”
警長猛地站住腳,看了看地上的索倫,又看了看抱着手仿佛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的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