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澤躺在地上,右腿傳來的痛處沒有蓋過心中的恐懼,離上一刻進球的歡喜還不到5秒,便摔入了痛苦的漩渦。
他被移上擔架,隊醫在他腿上噴灑着藥物着急地說着“骨折了去醫院”。
布萊恩德和法比亞諾早就跑了過來幫忙,這時邊跟着擔架跑邊對左澤說着安慰的話。
貝克卻隻是束手站在那兒看着這混亂的場面,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裡昂隊的5号無意間看到貝克的表情和眼神不覺打了個冷顫,他看看場上自己的隊友,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收斂脾氣,決不能得罪隊友。
剛才還激情四射的現場解說員憂心忡忡地說,“天哪,左被擡下場了,但願小夥子傷得不嚴重,這才是他第三場比賽,他三場比賽都是替補出場,每場都能進一球,這是雷恩隊冉冉升起的新星,讓我們給他祈禱吧。”
雷恩隊的球迷們更是經曆了過山車一樣的心情起伏,進球後的歡呼聲早就停了,大部分人都關切地看向場邊,更有年紀大些的天主教徒在兇前劃着十字,心中不覺凄凄然,主啊,就不能讓雷恩隊順利一回嗎?
主教練保羅。勒岡讓助理教練雷東多跟去醫院,又從替補席上随便拎起一個讓他去熱身準備上場,站術和位置都沒有交代便一屁股坐在教練席上,他用手摩挲着臉看着球場中還有近10分鐘才會結束的球賽,從前場到守門員把雷恩隊的場上球員數了一遍,又看了看替補席上的幾人,第一次質疑起了自己冷藏埃斯庫德的決定。
醫院裡左澤看着被打上石膏吊在支架上的右腿,急切的問道,“醫生,我以後還能踢球嗎?”
醫生笑了起來,“年輕人,不要着急,隻是胫骨骨折而已,你年輕恢複的快,過幾個月就可以下地了,再複健幾個月,應該能趕上下個賽季的。”
雷恩醫院的骨科和雷恩隊有合作關系,這名主治醫生也許是見多了受傷的球員,說得輕描淡寫,左澤卻苦澀地說,“下個賽季?”
一邊的雷東多安慰說,“左,不要難過,作為職業球員受傷是在所難免的,醫生說的對,你還年輕以後比賽還多的是,不用着急。”
正說着隻聽門哐的一聲被人推開,波德的大腦袋伸了進來,咋咋呼呼地沖後面嚷着,“勒岡先生,是這間,左在這裡。”他說着早就竄了過來探頭看着左澤打着石膏的腿,“左,咱們還真是難兄難弟,我被禁賽你又骨折,真是太倒黴了。”
左澤苦笑道,“你隻是禁賽一場,我這最少要半年才能恢複。”
剛進來的保羅。勒岡聽見他的話說,“你算是幸運的了,沒有傷在關節上,以後應該不會反複發作。”
“可是,勒岡先生,我剛進一線隊就受了傷,一定讓您很為難。”
勒岡向他點點頭安慰道,“球隊你不用擔心那是我的事。你在醫院裡的所有費用都由球隊負責,薪水照發,還有這三場比賽的進球獎都打到你的卡上了,左,你很有潛力,好好把腿養好,我們等着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