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奔赴刑場
“我是不是已經輸了?要放棄嗎?不……”
認識到自己陷入了何種困境之後,梁一反而開始漸漸鎮定下來。
他已經看到了最壞的結局,并意識到這個結局很可能無法改變後,他反而失去了對未來未知的恐懼。
梁一是那種……死刑前一天會緊張地吃不下斷頭飯,但第二天到了刑場之後,卻不會再慌亂和恐懼的類型。
當他内心做好了接受最壞結局的準備後,他開始沉靜。
并思考。
這次的死局和以往不一樣,不是逼到最後的關鍵時刻,而是一開局就定好了極大劣勢。
目前的已知信息也不全,所以梁一這次無法用短時間内的“全信息聯想”來破局。
他需要無時無刻,都保持着全功率思考的狀态。
每走一步,都要分析所有新獲得的信息,從中抓出勝利的線索,并在趕在失敗定局前,準備好通往勝利的前提條件。
“我已經輸了嗎?不,我的未來,至少還存在着一種勝利的可能性。那就是隻讓這些和平主義參謀們上場,而他們卻阻止不了對決者分出勝負。”
梁一不露聲色地思考着,表面上繼續和大家讨論着如何執行“必勝法”。
在當下信息不全的情況下,他很容易想到了自己此時最佳的策略。那就是不上場,把搞砸的機會留給十一個對手們。
這個策略聽上去很聽天由命,寄托于他人的失誤而沒有主觀能動性,可卻是他此時最優的一步棋。
因為他需要收集更多的情報。
如果能把這一過程的風險,轉嫁給敵人的話,何樂不為呢?
“目前還有一項最大的變數,那就是腦控室内的未知情況,以及我們這些二五仔參謀,到底可以影響對決者到什麼程度?
“嗯,所以第一場調解最好不要讓我上。我得對上場順序的安排加以影響,避開第一場。”
梁一抱着這樣回避風險的想法,将衆人讨論的話題,引導到具體派遣安排上。
“最公平的方法當然是抽簽呀。”盛冬杏花牌小姐姐弱弱地說着。她在高手們開始讨論邏輯題後,就長時間懵逼沉默了,這次是時隔很久的試探性發言。
可這廢話般的發言,沒有引起高手們的共鳴。
高手們當下開始讨論的問題是:要如何防止卧底在抽簽上動手腳,或者利用自己某些未知的能力,左右上場順序的安排?
而梁一此時思考的問題是:尼瑪要不要這麼嚴謹,真要如此步步為營,不給我一點機會嗎!?
讓他更加絕望的是,衆人對這個話題才讨論了一兩分鐘,就有人提出了完美的解決方案。
“我有個百分百随機,不可影響的抽簽辦法。”
說這句話的人,便是那位平平無奇的白人男性,他是三位判定副本難度為“低”的玩家之一。
“呵呵,大家可以稱呼我為斯芬克斯,就是埃及那個獅身人面像啦。”男人莫名其妙地自我介紹完後,取出了一張【萬能協議】,說道:
“我們可以利用萬能協議的隐藏功能。”
“什麼意思?”在場沒有人明白他的話,這番話觸及了所有人的知識盲區。
斯芬克斯耐心地解釋道:“我曾經利用【萬能協議】做過一些博彩小生意,這是我自己發現的功能。”
他說着,快速在協議上起草了一段描述。
随後給衆人輪流過目,上面是這樣寫的:
“現有十二位協議人,自願參與以下集資開獎賭約。
“12人将每人提供1生命點,共集資12生命點,作為賭約的獎品。
“集資完畢後,随機在十二人中開取4位一等獎,給予2生命點的獎品,以及一張寫有“1到4之間數字”的紙片;
“再開取4位二等獎,給予1生命點的獎品,以及一張寫有“5到8之間數字”的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