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郝大通、馬钰等五位全真七子出現,方才出手的,正是廣甯子郝大通。
然而,達爾巴一招未果,不肯罷休,繼續運起蠻力,一柄銅錘當頭砸落。
不過,郝大通怎麼也是全真七子,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一身内功修為端是不俗,臉色嗔怒泛紫,灌滿内力的長劍刺了過去,還是連續唰唰唰數劍,直接将達爾巴的銅錘震落在地,劍法餘勢未盡,又在達爾巴身上劃了幾道劍傷,這才停了下來。
“郝師叔請慢!”
眼看着郝大通要再度動手,王越立即開口道。
“怎麼,這等宵之輩,犯我全真教就該命有此劫!”郝大通冷哼一聲,快速住了達爾巴的穴道,卻并未再動手了。
“越兒,為何制止你郝師叔?”丘處機也發話了。其餘人也紛紛看向他。
以前都全真教由于王重陽的關系,隐隐成了武林中的玄門正宗大派。門派中的弟子,包括全真七子,都有些盛氣淩人,自視甚高,今日看來還真是如此,人家都沒反抗能力了,也沒了解清楚情況,尤其是郝大通,就欲斷人性命,真不知道幾十年的道家功夫怎麼練的。
王越正色道:“是這樣的,掌教師尊!這個西域蠻僧不可殺,也罪不至死。”
“為何不可殺?又為何罪不至死?”丘處機問道。
“不可殺,是因為他是西域蒙古國師金輪法王的弟子,殺了他,會為我全真教帶來許多麻煩。”王越道。“至于罪不至死,則這個蠻僧的确沒做過傷害我全真弟子的事情,倒是他那個師弟,陰險毒辣,居心叵測,不過已經死在弟子的掌下,來參加古墓派比武招親的是他主謀,借機來我全真教預謀不軌的也是他主謀,這樣的人也就該殺了。”
“至于那些喇嘛什麼的……”王越一指不遠地上躺着的哀嚎的家夥,“不過是鹹魚蝦米的人物,對我全真構不成威脅,也體現我全真名門大派的威望,一并放了吧。”
聽了王越的一番話語,丘處機等全真七子都是詫異的看了眼達爾巴,沒想到這蠻僧還是蒙古國師的弟子,權衡一番,倒是不好下手了,也就放了吧,給個警告。至于那些西域喇嘛什麼的,一并放了也無不可。
丘處機卻是疑惑,“越兒,你怎麼知曉他們的身份?”
“是這樣,掌教師尊。你看他們都是一個個長相、打扮奇特,根本不像我們中原的人,而且他們的口音也不純。我還聽見了那個死去的霍都講了一些關于什麼金輪法王的事,什麼參加龍女比武招親,所以才這樣判斷的。”
丘處機沉吟一會,頭道:“原來如此,就按你的辦吧。郝師弟,解了這位蠻僧的穴道。”
郝大通也沒辦法,隻好解開達爾巴的穴道。無奈,穴道一解開,達爾巴便要動手,王越有些傷腦筋,這家夥還真是一根筋啊,夠單純,怪不得被霍都玩得團團轉。
“慢着!”王越一掌震退達爾巴,道:“你還分不清形勢,是你師弟與我公平比試,他用陰招,才被我不心擊斃的。”
“公平比試,生死不由人。你應該回去跟你師父清楚此事,如果他要找我報仇,我王越随時奉陪。順便将你師弟的屍體帶回去,何必枉送性命!”
達爾巴總算智商還算正常,就是死腦筋,聽了王越的一番話,臉色變了好幾次,總算是不再動手了。抱起霍都的屍體,轉身就走,還不忘放了句狠話:“王越是吧?下次再踏足中原,我要與你決鬥,為我師弟報仇!”
對此,王越一笑了之,毫不在意,這傻大個找他報仇他才不怕呢,分分鐘吊打他一頓。不過,如果金輪法王出手了,倒是比較麻煩,如今的武功,估算着跟金輪法王應該還有一些差距。
天罡北鬥大陣撤掉,其餘的西域喇嘛也是一個個如蒙大赦,灰溜溜的逃了,沒多久便走得一個不剩。王月不禁鄙夷,武功不咋的,跑路倒是快得很。
事情圓滿解決,丘處機對于王越的好感頓時又上升一個大台階,隻見他自豪的大笑一聲,道:“越兒,你果真沒讓我失望,行事作風成熟穩重,武功修養也非同凡響,這次完美解決掉這些事情,倒是要好好嘉獎一番。”
隻見他眼中眸光一閃,而後道:“不如,全真教的三代大弟子之位,就傳給你如何?”
“掌教師兄,不可!”
“掌教,弟子不服!”
卻是玉陽子王處一和趙志敬出來話了。王處一是不喜這個決定,本是趙志敬是三代大弟子,你你丘處機有了各方面出色的尹志平,還有妖孽一般的王越,不用下一任掌教之位多半是他,如今還要再給一個三代大弟子的身份,什麼好處都你占了,難免有氣。這也是全真七子關系不錯,要是一般門派的師兄弟,非要反目成仇不可。
而趙志敬,則是不服,可以不甘心,憑什麼王越什麼都比他好,自己什麼都比不過他,現在連自己三代大弟子的身份也要給他,必須抗議。
“不妥,掌教師尊!”王越卻是否決了,隻聽他繼續道:“趙師兄本就年紀比我大得多,又比我早入門,三代大弟子之名本就屬于他。至于我,雖然武功高出趙師兄,又比他遲入門,做得再好,也不應占了趙師兄的三代大弟子的身份,不然這讓趙師兄以後如何在師兄弟和徒弟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