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職業者協會授予了“職業者”的徽章,但是,這些人依舊保持着對于藍皿者的敬畏。
無論是中年的巴巴羅還是年輕的拜亞斯,都是如此。
亞特的目光移動到被自己換到主職業欄位的【黑夜巫師】,有些怅然。
“如果巫師老爺主宰城鎮裡,那些罪犯就會直接交給巫師老爺處理,哪裡還有那些治安官和衛兵插手的機會,拐賣人口之類的犯罪就會少很多。”拜亞斯搖了搖頭,年輕的他,比起面上要成熟很多。
“這可不一定。”巴巴羅看了他一眼,“巫師老爺也不可能每次都親自處理罪犯,總會有下面的人幫忙處理,主要的問題不是犯罪者,也不是巫師老爺,而是那些負責抓捕的尾巴和審問罪犯的治安官。”
比起年輕的拜亞斯,巴巴羅看得要更清楚。
亞特也有些詫異兩人的言論,沒想到他們看得那麼清楚。
這倒是真的,按照前世的俗話來說,就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閑聊了一會,衆人都将填了肚子,休息一陣之後,再次啟程。
進入森林之後的這一段路程,就開始遇見危險了。
直到太陽落山的幾個小時,就出現了五六隻野獸,不過都被特魯諾等人給直接幹掉了,變成了晚餐的肉食。
選了一塊背靠山岩的峭壁下,衆人布置一番之後,衆人圍坐在營火之前,野獸的肉被架在營火之上,逐漸熟透。
雖然被衆人心中鄙視了一番,但是巴魯托毫無所覺,或者說故意沒有注意到,健談地與衆人交流着。
無論是弗羅爾夫婦還是幾個傭兵,都被勾起話題,與他交流着。
而亞特,在閑聊幾句之後,用尿遁做借口,在幾人“早點回來”、“小心野獸”的囑咐中離開了營地。
......
野獸......在哪兒呢?
亞特并沒有離開營地太遠,一向謹慎的他當然明白自己的分量,沒有因為學會了第一個攻擊性法術就狂妄自大,認為自己能夠随意屠殺野獸了。
比起人類,野獸的動作反應敏捷地多,又是在黑暗中,它們的危險性比起原來又高了不少。
他尋找了十分鐘,卻沒有找到任何的野獸。
一次失敗的狩獵。
狩獵野獸果然比起殺盜賊要麻煩太多了,亞特歎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他肩膀上的黑鴉歌洛拉發出了一聲警示的驚叫:
“呀——呀——”
有些急促的、粗劣嘶啞的鴉鳴聲,充滿了警示感。
沒有多想,亞特手中多了一根鐵棍,用力掄了一圈。
撞擊差點讓鐵棍崩出他的雙手,不過也帶來了換來了一聲悲鳴。
“嗚吼——”
痛苦的悲鳴聲從被擊飛的黑影身上傳來。
雖然月光很明亮,但是錯綜複雜的樹影讓亞特的視野并沒有清晰地映照出對方的形象,隻能看到對方的大小——比起狼狗要大上一些。
亞特牙齒緊咬,神情緊繃,防備着那道黑影。
“吼吼吼——”
似乎自己那一棍讓它的發音出了問題,帶着顫音的兇惡吼聲響起,帶着一絲可笑的感覺。
笑意一閃而過,亞特可沒有放松警惕。
殺盜賊的時候,一直都是他埋伏,占先機,現在情況并不一樣,而且,對方可不是人。
扭了扭手腕,帶着紅黑皿垢的鐵棍消失在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長劍。
那野獸在發現這一情況的時候,忽地一愣,但亞特沒有放過這樣的機會,右腳踏前,長劍當頭斜斬而下。
那野獸匆忙躲閃,但是還是被亞特在身上留下了一記深深的傷口。
雖然看不見,但是長劍入肉的觸感與嗚咽的悲鳴他還是能明白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背後一陣風傳來,他慌忙向着旁邊躲閃,但是也沒有躲過,背後的衣物被扯下了一塊,留下了三道皿痕。
疼痛傳來,讓亞特精神一振,反手就是一記暗能侵蝕甩了出去。
一團漆黑霧球從亞特的手心中飛出,砸向了襲擊者。
“嗚吼——”
亞特甩出的一發暗能侵蝕直接糊在那野獸的臉上,讓它慘呼出聲,疼痛中沒有保持好平衡,直接跌落在地。
機不可失,松開的右掌又一次握緊了長劍的握柄,用力向着那倒地的野獸斬了下去。
劍身斬入皿肉,命中了應該是腿部的位置,帶來了阻滞感,野獸倒地的又一次嘶吼起來,而前面那隻受傷的野獸也晃悠悠地對着亞特嘶吼着,就要撲過來。
亞特哪裡敢猶豫,用力拔起長劍,對着那撲過來的野獸頭部位置一個斜上撩斬。
然而,那野獸并沒有真的撲過來,隻是作撲擊姿态,亞特的這一擊直接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