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莫要咄咄逼人。”
大小姐緩緩走過來,對着紫竹真人說道:“這個人,我是要保下來的。”
隻聽見外圍人群中大聲叫罵,甚至開始污言穢語。
“哪裡來的霄小竟敢如此造次?還是說,我張破軍的名字,已經在這個世上銷聲匿迹了?”隻聽“誘敵将軍”一聲大喝,蓋過了衆人的哄吵。
所有的人頓時默不作聲,大多數人表現得十分驚訝,個别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就在此時,人群後方一道身影突然暴起,以其雄渾的内力将衆人推開。
“哈哈哈哈哈,張破軍,你這老賊居然沒死,還我一家七口的命來!”隻聽又一聲大喊,李管事雙目流火,神情猙獰,從人群中一躍而起攻向張破軍。
“蒙高鼠輩,焉能犯我大夏疆域?!”張破軍怒吼,“老夫在此,鼠輩受死!(單押*1)”而後起身而上,與李管事對了一掌。
“夠了!”隻見鄭元慶對二人大喊,“李管事,當初你答應過主人何事,難道忘了嗎?”
李管事強壓怒氣,向着鄭元慶跪下,連磕三個響頭,似是要将這憤怒與無奈化作自殘的節奏(單押*2)。
李管事擡起了頭,青筋凸起,腦門已經青腫,一縷鮮皿緩緩從頭皮流下來。他眼角濕潤,隐隐有些哽咽,對着鄭元慶大聲地說道:“小人……小人沒有忘記……小人……知錯……”說罷又是三個響頭,地上的青石磚隐隐出現了一絲裂縫,而他的雙手緊緊握拳。
滴答、滴答,鮮皿和眼淚混合着悶哼與哽咽落下,染紅了青石闆,也染紅了李管事的衣襟。
“破軍……你退下……”大小姐也是面色泛白,輕輕一聲警告,張破軍便收回了招式,向着李管事面前的地面狠狠地啐了一口,便回到大小姐身後。
“鄭管家,妾身今日既要護公子周全,也需向各位說出事實真相。這一路上妾身等人屢次遭遇偷襲、暗殺、圍剿,均是險象環生。因而若是以武學實力論安危,那這天下早已是武林宗師的天下,又怎能輪到大夏朝坐穩江山?”
話音剛落,隻見紫竹道人說道:“如此巧言令色,大言炎炎,當真欺我邙蒼派無人證?來啊,喚扶風和牧嶽進來!”
隻見守衛守衛殘淤村的扶風和牧嶽一身皿迹進來,身上有多處傷口。其中扶風的眼睛被打腫,面頰上都是皿迹,而牧嶽則直接斷了一隻手,隻是經過了簡單的包紮。
扶風與牧嶽進來,看到王天行本人,頓時抽出武器,情緒幾近失控,欲橫刀相向,隻是被紫竹真人所攔。
紫竹真人大聲斥責道:“扶風,牧嶽,不可放肆。此人已束手就擒,至于爾等應将所發生之事告知天下,才不枉此行逃出生天!”
扶風和牧嶽忍着悲痛,将所執長劍狠狠插入到地面上,哽咽着說道:“決冥子道長……及村中諸人慘遭錦衣衛的毒手……村中賣酒商販與雜貨店老闆乃是朝廷的暗子……決師兄他,不敵錦衣衛指揮的埋伏,被酒店老闆從背後一刀捅死……都是這個人,暗中相救雜貨鋪老闆,并于當夜将情報暗送。這狗賊離去村子當天,衆人放松警惕,卻都慘遭毒手……必是與朝廷鷹犬相商,引賊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