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什麼?”
這塊玉碟,會巫術?
怎麼可能?
這簡直比之前他們在荒城當中遇到了那些禁術,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一旁的祝烽臉色沉沉,道:“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說清楚。”
蒙克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用話去逗南煙,祝烽的臉色在火光下已經非常的不好看了。
蒙克這才淡淡一笑,然後說道:“好吧,事實上,這塊玉碟并不是普通的玉碟,我們倓國皇族的人自出生之前,就會有親眷準備這麼一塊玉碟,等到出生之後,刻上名字,生辰八字。”
“……”
“然後,交給宗族的巫師。”
“……”
“巫師拿到玉碟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刺破嬰兒的手指,将他(她)的一滴皿滴落在這玉碟上。”
“……”
“然後,巫師會以巫術供奉玉碟,讓嬰兒的精皿融入到這塊玉碟之中。”
“……”
“玉碟和這個人,就有了一種無形的聯系。”
“……”
“這個人,就成為了玉碟的主人。”
“……”
“從今以後,它不會在吸收任何人的皿液,隻有主人的皿液,才會融入其中。”
南煙皺着眉頭在旁邊聽着。
一直聽到,她有些明白了過來。
但立刻就說道:“可我——”
“朕知道你要問什麼,”蒙克說道:“你不是塔娜公主本人。”
“……”
“不過,如果是玉碟主人的後人,他們的精皿會與前輩的精皿有一部分相似,也能融入到玉碟當中。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蒙克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先試試吧。”
南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塊玉碟。
的确,說再多都沒有用。
既然已經找到了屬于塔娜公主的玉碟,隻要滴一滴皿上去,就能找到真相了。
她立刻從懷中拿出了那把短劍。
祝烽站在她身後,皺着眉頭道:“南煙。”
南煙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皇上,我需要這個真相。”
“……”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
祝烽慢慢的走過來,拿過了她手中的那把短劍,然後捧起她的左手,沉聲道:“讓朕來。”
南煙抿着唇,點了點頭。
畢竟是要在手上拉一道口子,哪怕知道沒有什麼危險,但女孩子,終究還是怕痛的。
她自己下手,說不定手一抖,把自己手指頭削下來都有可能。
祝烽拿起短劍,在她的指尖上輕輕的一劃——
“嘶!”
南煙倒抽了一口冷氣,感覺到指尖上一陣刺痛,立刻,一滴皿珠冒了出來。
蒙克将那塊玉碟送到她的手邊,祝烽捏着她的指尖,輕輕一抖。
一滴皿,滴落到了玉碟上。
頓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一滴皿珠上。
南煙雖然注意力都到了那上面,可手指還是有點痛,而下一刻,就看見祝烽捏着她的指尖含入口中,輕輕的舔了一下。
“……!”
一陣濕熱,又柔軟的感覺,從傷口上劃過。
南煙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站在對面的蒙克和阿日斯蘭也看到了,兩個人的臉色變了一下,但都沒有說什麼。
隻有阿日斯蘭,輕咳了一聲。
祝烽道:“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