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聽這話,都睜大眼睛看着他:“公子的意思是——”
“無妨,”
祝成瑾冷笑着說道:“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他們這麼難過的樣子,世上的事若全都和和美美團團圓圓的,那不是少了幾分趣味。”
衆人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多說話。
祝成瑾冷冷道:“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是。”
葛龍立刻轉身出門,吩咐人過去,不一會兒,就看見葉诤寒着一張臉走了進來。
進入武英殿,看見祝成瑾的幾個心腹——陸廣威,郭密,還有葛龍他們都在,唯有許世宗不在這裡,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隻淡淡的對着祝成瑾擡手行了個禮:“公子。”
祝成瑾微笑着說道:“葉诤,昨夜休息得可好?”
“托福。”
“唉,怎麼說是托福?那丫頭能回來,也是因為你在這兒。”
“……”
“如何,需不需要本座為你安排?”
葉诤淡淡道:“不必了。”
“……”
“我對她,沒那個興趣。”
“哦?”
祝成瑾微笑着說道:“可從昨夜江上傳過來的消息看,軍師他可不是真的活捉了冉小玉,而是冉小玉趁亂刺傷了許世風,自己上了我們這邊的船。她若不是為你,又是為誰呢?”
“……”
“難不成,她在殺了本座那位叔父之後,還能夠回到司南煙的身邊嗎?”
葉诤垂下眼睑。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那也與我無關。”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祝成瑾大笑了起來,他起身走到葉诤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本座就是欣賞你這一點。大丈夫何患無妻,隻要你在本座這裡立下大功,将來何愁榮華富貴,飛黃騰達?”
葉诤說道:“我能為公子立下什麼大功?”
祝成瑾笑着看着他:“如今與江北大戰告捷,本座很是滿意,現在江北人心惶惶,隻要我們公開祝烽已死的消息,朝廷的人馬也能不攻自破,到那個時候,我們揮師北上,要什麼沒有。”
葉诤微微挑眉:“公子要過江?”
“那是當然。”
“……”
“原本,本座也想着應該固守金陵,可現在,既然江北的人馬如此不堪一擊,那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
“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既然要揮師北上,那就得師出有名。就好像當年,我那位叔父所說的——靖難。”
葉诤的臉色微微一變。
武英殿上,所有的人呼吸也随之一沉。
誰都知道,如今在金陵皇宮,或者說,在整個金陵城内,經曆過靖難,甚至于,陪伴着祝烽發動靖難之役的,隻有一個人,就是他葉诤,祝成瑾突然提起“靖難”二字,就像是在他頭上懸了一把刀一樣。
葉诤挑了一下眉毛,看向祝成瑾:“公子的意思是——”
祝成瑾冷笑道:“我那位叔父是發動靖難之役,南下奪取了金陵城,也奪取了我的皇位。如今,我奪回了金陵城,自然應該恢複往日的一切,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從他的手裡也奪回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