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和皇後娘娘,處罰妾失察之過,妾甘心領罰,絕無怨言!”
南煙冷冷的看着她。
内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但,她當然沒有真的笑出來,隻是拿着手帕輕輕的擦了一下唇角,将差一點就勾起來的弧度抹了下去。
祝烽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了吳菀的面前。
看着吳菀跪伏在腳邊,連連請罪的樣子,他沉默了許久。
吳菀的那些話,句句懇切,而周圍的人多少也覺得,這種事情若連坐到惠妃的身上有些不妥,于是徐婕妤他們幾個大着膽子也跟着跪了下來。
“求皇上寬恕惠妃娘娘。”
“是啊,惠妃娘娘也是無辜,誰能想到安嫔——高氏竟然是這樣的人呢?”
“高氏把我們都騙了,她才是罪魁禍首啊。”
“皇上,皇上寬恕惠妃娘娘吧。”
……
在衆人的哀求聲中,祝烽慢慢的俯下身去。
伸手,到了吳菀的面前。
“呃?”
吳菀一愣,蓦地擡起頭來,隻見祝烽溫和的看着她,說道:“起來吧,這件事跟你又有何關系?”
“皇上……”
吳菀眼睛一紅,急忙将伸過去。
祝烽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起來。
吳菀站起身來,還有些怯怯的道:“皇上真的不怪妾嗎?”
祝烽道:“高氏做的事,自然是她自己罪有應得,你也是被她蒙蔽,朕又如何會怪你呢?”
“……”
“你,不要多心。”
“謝皇上。”
吳菀吸了吸鼻子,臉上的惶恐又轉變成了委屈的神色,說道:“隻是,妾實在是後怕,這樣一個狼心狗肺,蛇蠍心腸的人,竟然留在妾身邊這麼多年。幸好,妾沒有在私下有任何的私心作亂,否則,被她抓住把柄,現在隻怕妾也不知是什麼下場了。”
她這話,不僅極力的撇清了自己,更是順帶的又打了魏王一耙。
畢竟,魏王跟顧期青,是因為私下有了往來,才會被人抓住機會設局陷害,若他們自己行為端正,别人也是加害不了的。
一聽到這話,許妙音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
她立刻說道:“皇上,這件事魏王也是受害者,而且,他閉門思過這麼久,也受到懲罰了,還請皇上——”
她的話沒說完,祝烽一大手一揮,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冷冷道:“這就算受了懲罰了?”
“……”
“惠妃說得沒錯,若不是他自己行為不端,想着跟人私下相會,别人又如何能找到這樣的機會去設局害他。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不好。”
“……”
“朕看,還不急着放他出來。”
“……”
“讓再閉門思過一段時間吧。”
聽見他這麼說,許妙音的心都沉了下去。
可是,皇帝金口玉言,這樣一說,她也沒有辦法了。
隻能低聲道:“是。”
祝烽又看了衆人一眼,最後的目光落在了南煙的身上,但也隻是匆匆的便掠過去了,然後說道:“行了,今天是皇後的生辰,你們來請過安行完禮之後,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