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又一次想要掙脫緊緊綁縛在手腕上的絲帶,仍然毫無作用。
她這一動,反倒讓蓋在身上的薄被順勢滑落一角下來,露出了她消瘦的肩膀,光潔的肌膚瑩白如玉,映着床邊的燭光,更增添了幾分異樣的誘惑。
除了露在外面的肩膀,其實她的全身也是不着寸縷,赤裸的肌膚完全熨帖着冰冷的絲被,其實感覺并不好,有一種被冰劃過的感覺,她瑟縮了一下,被子又往下滑落了幾寸,這一次不僅是肩膀,連嶙峋的鎖骨都露在了外面,她不敢再動了。
今晚,是她侍寝的第一晚。
作為采女入宮已經三個多月了,南煙掰着指頭數着這些日子,雖然她不像其他那些采女一樣,伸長了脖子期待着被皇上臨幸的這一天,但也知道,這一天是總會到的。
她說不上期盼,自然也沒有資格抗拒,倒是身邊的那些姐妹們,每一個都想盡辦法,甚至有人靠賄賂管事的太監嬷嬷們,争取侍寝的機會。
可是,等第三個采女侍寝過後,情況就變了。
因為她——沒有活着回來。
之前的兩個采女侍寝之後被送回來,滿身都是傷,有一個甚至昏迷了數日都沒有清醒,另一個還清醒着,也像是癡呆一般,發着高燒每天裹着被子說胡話,不準任何人近身,沒過兩天,就被掖庭的人帶走了。
從那之後,大家對侍寝這件事再也不那麼熱切,反倒避如蛇蠍,皇上的寝宮就像是野獸的皿盆大口,誰進去了,就别想好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