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咬着下唇,輕聲道:“是。”
說完,便急急忙忙的轉身走了出去,倒是許妙音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道:“王爺,她是誰啊?”
祝烽冷冷道:“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婢罷了。”
“哦……”
燕王妃隻點了點頭,目光又往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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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走出了武英殿,原本已經走到了陽光下。
可是,燕王的那句話,卻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劍,一下子從後面刺穿了她的心髒,她隻覺得整個人都痛得,冷得抽搐了起來。
但是,她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更快的,逃離了那個地方。
七月,太陽如火一般,火辣辣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好像要把皮膚都曬得裂開,但南煙匆匆的走在陽光下,卻隻覺得冷。
冷得徹骨。
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婢罷了……
一個卑賤的奴婢……
其實,從小到大,像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甚至還有比這更屈辱的話語,她都已經能平靜的面對,但她從來沒有想過,當這句話從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會讓自己那麼痛。
她咬着牙,忍着眼中的淚水往前走,但就在拐角處,她一下子撞上了一個人。
“哎呀!”
南煙踉跄了兩步,擡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道長?”
陽光下,一張華美而俊俏的臉,正帶着微笑看着自己:“司姑娘,好久不見了。”
鶴衣。
他又回來了。
南煙想起剛剛燕王和王妃說的話,大概也猜到,這幾天他不在宮中,應該是出城去接燕王妃去了。
于是對着他行了個禮:“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