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的腳步沉重了一些,祝烽隻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進了華蓋殿。
和昨天不同的是,華蓋殿内不是空蕩蕩的,而是有數名将領在裡面等候,都是跟随祝烽常年征戰,這一次更是從北平一路打到金陵來的親信。
一見祝烽,他們立刻跪拜在地:“王爺。”
祝烽一邊揮手說“都起來吧”,一邊幾步往裡走,等走到前方坐下,再看了看他們,突然說道:“鶴衣呢?”
南煙也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人群當中,的确沒有看到鶴衣的身影。
那些武将們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便說道:“誰知道那個牛鼻子老道又跑到哪裡去了?一天到晚神叨叨的。”
“就是,反正他在不在的,也不打緊。”
“王爺有事就交代吧。”
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路征戰的得力幹将,在軍中,也沒有那麼多的上下尊卑,這些人眼裡瞧不上鶴衣這樣的人,因為他們覺得隻有上戰場殺敵,一刀一劍拼下來的才是功勞,而不是像他那樣,隻是在王爺耳邊吹吹風,就被算作功臣。
祝烽知道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倒也并不多說,隻是看着人群中沒有鶴衣的身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倒是有一個青年将領聞夜說道:“一大清早的,好像看到他出宮去,聽說是要出城。”
“出城?誰讓他出城的?”
沒有人說話了。
祝烽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因為鶴衣的身份特殊,在北平的時候他就從不限制他的行動,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邊正需要人出主意的時候,他卻突然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