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忙道:“那你的病,治好了嗎?”
楚萍凄然道:“那神醫為民婦看診之後說,民婦這病乃是先天,也不是不能治,但他隻能治标不能治本。若要治愈,還需要一味要緊的藥材,可那藥材在中原已經絕迹,所以,所以還是不行。”
“……”
“他隻是幫民婦續了這些年的命罷了。”
南煙輕歎了口氣。
他們的母親也算是殚精竭慮,一心隻為了孩子。
卻沒想到,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同樣身為母親,她大概也能體會那種不顧一切的心情,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時,祝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是最看不得南煙這樣唉聲歎氣的,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手,然後才對楚萍說道:“那,你的眼睛又如何瞎的?”
楚萍輕聲說道:“因為嫁妝花光了,姐姐的親事也耽擱了。那個時候,民婦隻覺得對不起姐姐。”
“……”
“不過,姐姐卻好像并不生氣。”
“……”
“有一天,她突然說,帶我出去玩。”
說到這裡,那楚萍突然哆嗦了一下,那雙原本無神的眼睛裡也浮現出一片難以掩飾的恐懼來。
南煙感覺到了什麼,柔聲道:“你如果害怕,可以不必急着說。”
她這話,自然也是安慰。
這個叫楚萍的女子雖然害怕,倒也并不怯懦,擡起頭來對着南煙這邊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多謝娘娘。”
“……”
“都說到這裡了,民婦也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