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沙暴,席卷大地,朝着這一個小小的沙州衛襲來。
當然,這種生活對這裡的士兵來說,完全不陌生。
每一年有至少一半的時間,他們都會這樣度過,即使是冬天,這樣的時間也少不了。所以,一看到黃沙遮天蔽日的襲來,大家都非常麻利的拿出各自的帕子,直接遮住口鼻,系在腦後。
不相幹的人,全都回到營地裡了。
而守城的幾個士兵,也都蜷縮在自己的大棉襖裡,兩隻手環在兇前,抱着各自的兵器,蹲在牆根。
不一會兒,身上就積起了一層黃沙。
大風還在肆虐。
堅固的城門,也被吹得哐铛作響,不斷的抖動着,若不是有堅硬的木闆和鐵釘,隻怕大門都已經被吹倒了。
幾個士兵聽着那轟隆的悶響,就隻當聽着打雷了。
衆人都閉幕不語的時候,這時,一個小兵擡起頭來,對着身邊的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士兵說道:“二叔,好像有人在敲門啊。”
“敲門?”
大家都有些奇怪。
擡頭看向那大門,風吹着門扇微微的震動着,發出哐啷的聲音。
哪來的敲門聲呢?
那中年士兵揉了一下小兵的頭,道:“别胡說,八成是你聽錯了。”
“……”
“這個天氣,誰還敢在外面走?早就被沙給埋了。”
“哦。”
那小兵又回頭看了看,的确好像是自己聽錯了,便也不多說什麼,繼續閉上眼睛抱着懷裡的刀鞘打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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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回沙州衛的路上,顧以遊和佟斯年他們也在不斷的掙紮着,座下的馬已經被風沙迷了眼,不停的晃着腦袋,在風沙中亂踱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