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汀連與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倒是扶着她的福蘭,這個時候鼓起勇氣,指着南煙道:“司,司南煙,你見到昭儀,怎麼敢不行禮?”
“……”
“你,好大的膽子。”
南煙冷冷的看着她:“好大的膽子?”
“……”
“這話,你說誰?”
“……”
“到底是誰,膽大包天,在這宮中胡作非為!”
聽到她嚴厲的話語,被她鋒利的目光一瞪,福蘭頓時氣焰低了下去,竟不敢跟她對視。
夏雲汀咬着下唇,說道:“司南煙,你闖進我的壽安宮,到底想要做什麼?”
“……”
南煙轉眼看向她。
這一刻,她的目光不僅犀利,還帶着一種冷冽,好像一根冰凝結的針,一下子紮進了人的身體裡。
夏雲汀被她的目光硬生生的看得一個哆嗦。
而南煙反倒笑了起來。
她說道:“夏昭儀,我是給你送東西來了。”
“送東西?”
夏雲汀低頭看向面前的那筐楊梅:“這個?”
“不錯,”南煙說道:“這是今年新出的楊梅,頭茬的尖兒。因為少,所以宮中不是人人都有。”
說着,她看了一眼這壽安宮:“昭儀,就沒得到吧。”
夏雲汀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就算之前,憑着司南煙的那一味茶,祝烽曾經來過幾次,但那之後,祝烽幾乎再也沒有理過她。
宮中分發的東西,除了每人都會有的份例之外,其他的根本輪不到她。
像這一次的楊梅,她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
而司南煙,卻得了整整一筐!
她的臉通紅,甚至臉頰上隐隐的浮起幾道,好像被人打了耳光似得。
咬着牙,她沉聲道:“我沒得到,那又如何?”
南煙冷笑道:“昭儀以前不是說,咱們兩是好姐妹嗎?既然是好姐妹,那有好東西,自然是要分享的。”
“……”
“所以,我把我的這一筐拿過來,送給昭儀。”
夏雲汀道:“不必了。”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一聽她這話,夏雲汀都愣了一下,福蘭道:“司南煙,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送東西給我們昭儀,我們昭儀不收怎麼了?”
南煙冷笑道:“就由得你們往我的屋子裡送藥水,難道就不需我往你們這裡送楊梅嗎?”
“……”
“昭儀,有來有去啊。”
福蘭急了,立刻說道:“什麼藥?什麼水?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
南煙看着她們,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冷冷道:“那,是不是要讓皇上過來問一問,查清楚這件事,你們才能知道?”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目光犀利的盯在夏雲汀的臉上,幾乎要将她的臉看出兩個洞。
她說道:“你們往我屋子裡的水壺中下藥,想讓我喝了之後,神志不清,去做出那些穢亂宮闱的事,這樣,你們就有機可趁,将我整倒,是嗎?”
夏雲汀被她吓得步步後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得很清楚。”
“……”
“我親眼看到你宮裡的喜鵲來跟蹤我,掖庭的人也看到了福蘭出入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