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旁的顧以遊低頭看了看父親手中的這封信,眉頭一皺:“這——”
南煙立刻看向他:“怎麼了?”
顧亭秋痛心疾首的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期青她,她太讓老夫失望了!”
顧以遊急忙說道:“父親先不要急着下定論。你仔細看看這字。”
“嗯?”
聽他這麼說,顧亭秋稍微冷靜了一點下來,認認真真的又看了一邊紙上的那些字,頓時心裡一動。
“這,這字——”
南煙立刻說道:“這字,是不是期青的字迹?”
他們父子兩擡起頭來,同時道:“不是。”
這個時候,顧亭秋也稍微的松了口氣,總算不是期青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但這封信上的字迹,還是讓他大為惱火。
南煙問道:“那這到底是誰的字迹?”
顧以遊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将信拿過來,又交給一旁的司慕雲看了一遍,司慕雲一看之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上前一步輕聲說道:“貴妃娘娘,這,這是慕貞的字迹。”
“她?”
南煙的氣息都沉了一下。
她跟顧期青沒有過書信往來,并不認識她的字迹,隻是心生懷疑,所以從魏王那裡得到了這封信之後,才會立刻找到顧家來讓他們辨認字迹。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司慕貞!
她沉沉道:“你确定?”
司慕雲皺着眉頭,沉痛的說道:“慕貞從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舅父家住着,跟期青一起讀書識字,他們兩的字迹非常的想象,有的時候,也會互相模仿對方的字迹書寫。這上面的字……下官看到過,正是慕貞模仿的期青的字迹。”
聽到他這麼說,南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果然是她。”
如果說之前,都隻是他們的猜測,推斷,那這一次,這封信,和司慕雲的辨認,已經可以肯定了。
這件事,果然有她參與其中!
顧亭秋臉色鐵青。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司慕貞竟然模仿顧期青的筆迹,邀約魏王到真覺寺相見?!
竟然是她,算計期青!
他沉痛的說道:“她,她竟然這麼做!”
“……”
“她竟然這樣陷害期青!”
司慕雲站在一旁,看着手中的書信,又看着痛心疾首的舅父,想着司慕貞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也悔恨萬分。
自己這個妹妹,簡直是,喪心病狂!
想到這裡,他轉頭看向南煙,輕聲問道:“貴妃娘娘,那她——”
“……”
南煙看了他一眼,面色陰沉。
沉默了許久,她沉聲說道:“看來這下,是非找到她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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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次倉惶逃離之後,葉诤跟鶴衣又一次來到了真覺寺。
但這一次,他們兩不是來查人的。
因為祝烽已經開了口,讓葉诤不必再查真覺寺這邊的線索,他也要不來公文,所以不能明着查封真覺寺,這一次,隻是跟鶴衣兩個人又以遊人的身份來這裡走動。
看着那香火鼎盛的寺廟,因為那件奇事,來往的香客更多,門口幾乎是車水馬龍。
他二人唯有苦笑而已。
鶴衣道:“還要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