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衣搖着頭,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南煙很聰明?”
“當然。”
“她跟在皇上身邊,立了不少功吧?”
“你們沒看見的都有好多。”
鶴衣點了點頭,道:“沒錯,若真的要賞賜,她早就應該脫掉奴籍了。不過,脫掉奴籍之後,她不就成了良家子了嗎?”
“是啊。”
“那那個時候,若有人要求娶她,或者,她自己要邀功離開,皇上還能挽留她嗎?”
“……!”
葉诤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個。
當初,簡同光就曾經請求皇上為南煙和簡若丞賜婚。
而那個時候,南煙已經被沒籍為奴,自身是不能做主的,如果她能做主——
也難說。
她跟皇上,不是一直膩膩歪歪的嗎?
可是皇上——
鶴衣平靜的說道:“皇上不想讓她有那樣的自由。”
“……”
“他想要,牢牢的把司南煙抓在手裡。”
“……”
“一點機會,都不給她,更不給别人。”
“……”
“這就好像,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玩具,生怕弄丢了,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抱着。”
葉诤忍不住笑了一下。
但笑過之後,又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
難怪,從一開始,就覺得祝烽怪怪的。
但下一刻,他指着鶴衣,嘿嘿的笑道:“你說皇上是個小孩子!”
“……”
“你不想活了吧。”
鶴衣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往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