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眉頭擰了起來。
南煙的心情也有些緊張了,輕聲道:“皇上,有什麼大事嗎?”
“……”
祝烽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看着手中的文書,臉上的神情慢慢的凝重,像是在想什麼。
隻怕,是很重要的軍國大事。
南煙頓時不敢說話了。
而貴妃都不敢說話,周圍的人自然更不敢說話,大家全都屏住呼吸,整個大堂上剛剛還歌舞升平,這一下,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但,過了半晌,祝烽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來。
他先是回頭看了南煙一眼。
南煙立刻說道:“皇上,皇上沒事吧?”
聽到她的話,祝烽的眼睛倒是一亮,瞬間便将這份八百裡加急的文書帶來的陰霾一下子驅散了。
他微笑着說道:“你是在關心朕嗎?”
“……!”
南煙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幸好他的聲音不大,周圍的人都聽不到,可是,坐在身邊的顧期青,還有小心平,兩個孩子都睜大眼睛望着他們,尤其是看着她。
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似得。
南煙忍不住扯了一下祝烽的衣袖:“皇上真是的,這個時候還說這個!”
聽到她這麼說,祝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道:“是是是。”
說着,便将手中的文書疊好,放回到那個盒子裡,雖然火漆已經打開了,但他交到小順子手上,小順子立刻拿下去放置好,也就沒有别的人能看到了。
隻見祝烽擡起頭來,微笑着對着堂上衆人說道:“沒事。”
衆人唯唯諾諾。
雖然看起來是沒事,但所有人也都看出來了,剛剛那封八百裡加急的文書,一定是禀報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隻是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了。
祝烽拿起杯子來喝了一口,又擡起眼,微笑着說道:“剛剛,說到哪裡了?”
顧亭秋急忙回頭。
站在他身後的那位年輕的公子立刻起身,對着祝烽長長的一揖到地,然後說道:“皇上,皇上剛剛問起草民等關于時政的看法。”
祝烽眼角含笑:“你可有什麼看法?”
那年輕公子朗聲說道:“自皇上登基以來,國内百業待興,百姓亦安居樂業,已有興興向榮之相。不過,在草民看來,居安思危,我大炎王朝還需要一場戰火,才能完全的浴火重生,重現萬國來朝之盛況。”
一聽到這個,祝烽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他擡起頭來,看向眼前這個年輕的公子。
此人也不過二十來歲,身量适中,身形倒是挺拔如竹,頗有潇灑風流的風度;他的容貌很像顧亭秋,尤其是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加上年輕英俊,比顧亭秋又添了幾分年輕人的神采。
祝烽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仍舊拿着杯子放在嘴前,也擋住了他臉上大半的表情。
他說道:“你說的戰火,是哪裡的戰火啊?”
那年輕人一字一字道:“關西七衛。”
聽到這幾個字,祝烽的呼吸深了一下。
而南煙的心,頓時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