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回的那個房間,我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就睡到我的床/上。
等我把那顆珍珠小心翼翼地收好,再回過頭去,見她眼眶紅紅地擡頭看着我。
她醒了,很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拼命要謝謝我對她的救命之恩。
她哭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她平複了心情,我這才哄着她讓她平靜一些,也搞清楚她的情況。
原來她是一個人到日/本來旅遊的,結果就遇上了壞人,她的護照被人扣下了,還被迫留在這家酒吧裡唱歌。
唱歌也罷了,誰知道今晚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心想這些情況沈北執和陸源啟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不出意外的話,剛才沈北執跟着我一起回來,陸源啟應該就去幫她搞定了護照的事情。
要說這個女孩子也是運氣好,能遇上沈北執和陸源啟,這才能脫難。
我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再這樣感謝我了。
可我說得也都是實話,救她的人确實不是我,所以她應該要感謝的人也不是我。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她能得救,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見她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自然也不能一直住在我的房間裡,就讓遊輪上的人幫她也安排了一個房間。
既然她已經平安無事了,能遇到我們也是緣分,陸源啟就安排讓她在船上呆着跟我們一起回國了。
讓我意外的是,我留在房間裡等到了天亮,沈北執也沒有回來,看來在海邊的不歡而散對他來說也有一定影響。
後來的三四天時間我就一直在遊輪上,從來沒有再靠過岸,我們一直在海上飄着。
我幾乎都留在房間裡沒有出過門,三餐都有人幫我送來,而沈北執一天也沒有來過。
其實我還挺喜歡這種狀态的。
多好啊,約定好要陪他的日子,他反正也沒有來見過,那是再好不過的。
我不出門也是為了要避開他,那天在海邊,我失态對他說出的那句話,讓我至今都在後悔。
是我太蠢了才會對他說出重新開始這四個字,我真的是後悔不已。
我的房間離包廂特别得近,而那個包廂就是沈北執和陸源啟談事情的地方。
有的時候開門關門之間,我能聽見他們兩個人的聲音,他們好像一直在忙珠寶合約的事情。
他們在日/本已經簽訂了初步的意向合約,但還有很多後續上的事情要跟進。
所以這三天時間沈北執也不是刻意地在回避我,他好像是真的很忙,一直都在忙海水珍珠的事情。
我也沒有再多想了,反正我和他之間隻要等到上了岸,一切就結束了。
回想起在船上這幾天就像是一場夢,美夢也好,噩夢也好,夢總是要醒的。
遊輪靠岸的那一天,所有人歡欣雀躍地下了船,隻有我一個人拖着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每一步都很沉重。
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我好像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我回來了,就好像那場夢已經結束了。
海邊的那一幕比什麼時候都更像是一場夢,沈北執為了我跳下海去撿貝殼挖珍珠,我連夢都不敢這麼做。
不過經過這三四天的冷靜,我已經把這一切都忘記了,也緩和了情緒。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喬以荷了。
夢既然已經醒了,我就可以立刻的回到我的現實生活裡,不需要再平複什麼心情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我都留在了家裡請假沒有去公司。
我和沈北執不同,他可以不怕流言蜚語,可是我害怕。
我既怕公司的同事發現什麼端倪,更怕被沈俊博和顧思音看出了什麼破綻。
所以我特意多在家多休息了兩天才去了公司,那個時候沈北執早就已經回去工作兩天了。
從我去郵輪的那一天開始一直到我回到公司的時間,我的手機裡不斷充斥着沈俊博給我發的微信短信,還有無數個電話,我一條都沒有回,一個電話都沒有接。
之前是因為在郵輪上我的手機完全沒有信号,現在是我故意沒有。
原本我的心态還是欲擒故縱,後來隻是單純的煩沈俊博。
我在家的那兩天隻想安安靜靜地呆着,不想讓他找到我。
我終于去公司上班了,自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去面對沈俊博和顧思音了。
等我到公司的時候,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辦公室裡的氣壓低得可怕,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