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李婉婉這回沒有任何演的成分,她是真心誠意的說了自己的心裡話,她确實有那麼一陣子被美色吸引,為色所迷的時候,她這人的道德三觀就會降到最低。
本來他們之間不用那麼複雜。
剛才看到他說不想騙李雯落的時候,她真切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兒,她跑去找陶德旺,然後聽媽媽的話,跟陶堰扯上關系,從而壞了他跟自己女朋友之間的關系。
從一開始,從最開始,她就一直在做錯事兒。
如今她覺得自己是時候做一件對的事兒。
這場談判是嚴肅的,認真的,拿出她的真心。
陶堰沉默了許久,手指無意識的轉手無名指上那枚寬松的戒指。李婉婉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反正她已經交代的很明白了,該說的該讓的,都已經到了極緻。
說完這些,她感覺自己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再也不用背負任何東西。
陶堰挑了下眉毛,擡眼看向她,“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李婉婉朝着他笑了笑,完美結局!
她就差起身轉個圈,歡呼一下,并跟陶堰來個givemefive。
她拿着自己的戒指離開酒店,陶堰那個他沒脫下來,她也不好意思伸手去要。
不過就損失個萬把塊錢,她也不是特别的心痛,開心大于心痛吧。
李婉婉開心的請闫瑾去吃了一頓大餐,大中午的就喝上了酒。
李婉婉說:“這是我最後奢侈的一頓飯了,這以後我就要開始省吃儉用了。”她捏了下拳頭,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痛定思痛,仰頭一口把酒喝幹淨。
闫瑾輕笑出聲,她手裡開的那瓶紅酒要十幾萬,這一口幹的架勢,嘴上卻說着省吃儉用四個字,真的還蠻搞笑。
她豪氣的拿過酒瓶準備倒的時候,闫瑾抓住酒瓶,“其實你可以慢慢喝,不是要省吃儉用麼?”
李婉婉笑說:“我不是說明天開始麼?”
“今天和明天有什麼區别麼?”
李婉婉拉開他的手,“儀式感,懂不懂?”
“不懂。我隻知道這酒要十多萬。”
她咧着嘴笑,倒了半杯酒,“所以才味道好呀。”
從奢入儉難,她現在信心滿滿,之後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她吃完回家,正好在門口碰到了萬歲。
“你來幹嘛?”她有點微醺,臉頰紅紅的,靠着電梯還哼着歌。
萬歲說:“林凡他們有事兒找我聊。”
“哦。”她閉着眼,繼續唱歌。
都不知道在唱什麼東西,電梯門開,結果出了故障,李婉婉沒有反應過來,一步就走了進去,幸好萬歲反應比較快,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但還是擋不住她整個人竄了進去。
李婉婉猛然驚險時,人已經懸在空中了。
下面還有兩層呢,她擡頭看了眼,電梯就卡在上面,感覺随時随地會掉下來。
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萬歲快速的将她拉上來,果不其然,李婉婉才上來,電梯就砸了下來。
李婉婉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坐在地上,腦門子上全是冷汗,她一顆心提在嗓子眼,汗珠從額角流下來,酒是徹底醒了。她呆呆的坐了好一會,物業的人來的倒是挺快。
萬歲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物業趕忙道歉,是他們沒有提前在門口放上維修的标志,這門突然打開,就非常危險。
這剛才要是李婉婉一個人,那她可能就被砸死了。
不砸死,也得摔斷腿。
李婉婉咽了口口水,萬歲的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她整個人開始止不住的發抖,沒辦法自我控制。
等萬歲問清楚了情況,打發了物業,兩人從樓梯上去。
雖然要爬十層,但現在這個情況,李婉婉估計是坐不了電梯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李婉婉稍微有點平靜下來,“怎麼會那麼巧,是我走了黴運,還是齊辛炎的人已經入侵了?”
“這個還要仔細查一下,也許就隻是個意外,這個小區的安保系統很嚴密,應該不容易随便混進來。”
她停下腳步,“如果隻是意外的話,那我也太倒黴了,我是不是應該去寺廟燒燒香,拜拜佛?”
“也不算太壞,這不是沒事麼?”
李婉婉莫名覺得一陣反胃,她匆忙下去,在角落裡幹嘔。她并不是真的想吐,就是被吓的有點難受了。
萬歲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後,還是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脊,說:“還好麼?”
李婉婉臉色煞白,擺擺手,說:“還行吧,就是真的有被吓到,就好像那部電影,《死神來了》你看過沒有?本來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我感覺我被什麼東西纏上似得。感覺,最後我還是會死,不管怎麼跑都跑不掉的那種。”
萬歲拍拍她的背脊,說:“暫時沒事兒,你也不要想那麼多。”
兩人繼續往上走,走的很慢。
到十樓的時候,家裡的門開着,萬歲快速進去,看到兩人都在,稍稍松一口氣。
郝溪正在說電梯故障的事兒,剛才她出去的時候,差點掉下去。
這會兩人正在争執,郝溪好像精神崩潰了一樣,沖着林凡大聲的吼叫。
一直到萬歲進去,她才驟然停下來。
李婉婉在外面也聽到了她的聲音,她站在門口看進去,郝溪看到她時,很快就躲開了目光。
萬歲沒有詢問,隻道;“剛才物業在樓下跟我們解釋了,是電梯出了嚴重的故障,已經挨個通知了。剛才李婉婉也差一點掉坑。”
李婉婉:“你們是不是也差一點?”
郝溪坐在沙發上,用力的抓了一把頭發,說:“我們想去一趟海市,我想去給我家人祭拜,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給他們上過一炷香,也沒有燒紙錢。我最近閉上眼睛就全是他們,總覺得他們在下面過的不好,都沒有人給他們燒紙錢,他們怎麼過啊。”
萬歲說:“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會有風險。”
郝溪笑了一聲,沒有下文。
房間裡安靜下來,氣氛就顯得很緊張。李婉婉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下來,無聲的安撫她的情緒。
林凡倒是挺冷靜,沖着萬歲招了招手,兩人進了書房單獨聊。
等兩人進去,郝溪才轉身抱住李婉婉,她不說話,也沒有哭,就隻是用力的抱着。
書房内。
林凡說:“齊辛炎那邊有什麼消息了麼?或者換句話問,他還在不在?”
“倒确實有消息,說是他已經沒有了。但他在國外的一部分雇傭兵,受他影響很深,所以分别在計劃着為他報仇。針對的人就是你們幾個,包括盛骁在内。這些人在齊辛炎死了之後,就瞬間分散并銷聲匿迹,餘下的那一批已經被我們控制住,倒是不會生事。還有,他其實在國内也隐藏了一批跟他一樣有反社會性格的人,名單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全部拿到,所以還是有點麻煩。”
林凡冷笑,“所以,死了都還是個麻煩。死了也不能放過我。”
萬歲:“這個我們就比較難搞,需要做長線準備。”
“明白了。”
“算是壞消息裡一個好消息吧,盛骁被注入的病毒是失效的,所以他現在沒問題了。過一陣可能就要搬回來,袁鹿快生了,也得過來待産。”
悅莊園那邊畢竟是在鄉下,生産是大事兒,就算袁鹿現在身子好,也做足了自然生産的準備,但到底是九死一生的事兒,兩家人都非常的重視。
再加上得知病毒在打入之前已經失效的消息,不必再自我隔離起來,所以最後決定還是要回到北城。
再者,盛骁的觀點是,躲起來沒意義,倒不如正常生活,他們來一個解決一個,總會解決完。
怎麼樣,現在也是他們更強。
林凡點頭,“他的觀點沒錯,越怕他們反倒越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