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排挂滿衣服的衣架杆滾着輪子先出來，随後而來操控遙控的男人。

　　拿了件大衣給她披上。

　　看出她的疑惑，司霆璟道：“今天跨年夜，沈易宸他們打扮好久，也給我挑套衣服？”

　　蕭千函詫異。

　　這麼快啊。

　　衣架上十分之八都是女裝。蕭千函腦補畫面笑了，“女裝也可以？”

　　“你想看？我都可以。”

　　蕭千函笑着慢慢搖了搖頭。

　　接着仔細挑選，這種感覺有點像多年前他們在這裡生活的樣子。

　　她問：“你喜歡什麼顔色？黑色？”

　　“你喜歡什麼顔色我就喜歡。”

　　頓住，看向他認真道：“霆璟，你隻是你自己，沒必要也完全不需要遷就别人。”

　　“你也不是别人。”

　　她張了張嘴最終也說不出所以然。

　　司霆璟視線移開，短暫的沉默又看向她，“我沒有特别喜歡的顔色。”

　　“……那新年新氣象，我們換一種沒穿過的顔色怎麼樣？”

　　微幅點頭，“嗯。”

　　給他挑了套銀灰色的休閑服。滿意地看了看，“好了，看着年輕好多呢。”

　　司霆璟似乎不那麼開心。

　　“不喜歡嗎？”她問。将他推進換衣間，“沒關系，不喜歡就換，新年開心最重要。”

　　男人覆上她推他的手，“我很喜歡。”

　　“真的？不用勉強，我不會介意。”

　　“真喜歡。”

　　剛準備說什麼就瞥到被覆蓋的手，修長好看的手，暖暖的溫度。

　　抽出手來，“你喜歡就好。”

　　之後拿着要換的衣服去了換衣間。

　　留在外面的男人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不久手指收緊輕握成拳。

　　蕭千函換了套白色針織長裙出來，“怎麼樣？”

　　“好看。不過等會在景觀玻璃房裡面燒烤，那邊暖氣不太足，得加件外套。”

　　“好，你也是。”

　　“嗯。”

　　新年喜慶，于是蕭千函挑了件喜慶的紅色大衣穿上，對着鏡子想着畫個淡妝有點儀式感。

　　“我出去一趟。”司霆璟對她說。

　　“好。我也回房稍微收拾一下。”

　　大概五分鐘他就到隔壁房間去找她了。還套了一件紅色大衣。面對梳妝台前女人的打量有些許不自在卻假裝淡定。

　　蕭千函嘴角上揚，“很好看。”

　　“謝謝。”放心提起嘴角。

　　走過來單膝跪在她面前。

　　她一怔。

　　司霆璟轉過她的腿讓她面向他，将手裡的護膝一一給她戴好并說明：“護膝保暖，裙子也長不會影響美觀。”

　　戴好後擡頭發現她一直盯着自己，“千千？”

　　瞬間回神，“沒，沒什麼，謝謝。我最後塗個口紅就好了。”

　　“不急。”

　　他靠着梳妝鏡看着她對鏡塗口紅。嫩嫩的粉唇被塗上與衣服相配的紅色。嘴唇輕抿，用唇刷勾勒調整。

　　“我想吻你。”

　　拿着唇刷的手一抖，女人驚異的眼神望過來。

　　司霆璟微微一笑，“算了，别毀了你的妝容。”

　　在他極有内容的眼神下快速完成。歸整回化妝品，“好了，走吧。”

　　“有唇膏嗎？”男人問。

　　“？”拿出來，“但是我用過了，沒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