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這句話音剛落,王诏就皺起了眉頭:“你要做什麼?”
王诏知道京城裡的人做的是太過分了,不過利益當前,權利當前,他們也确實是有動力這樣做,趨利避害是這些人的本能,最原始的本能,刻在骨子裡的本能,他們不這樣做那才不正常呢。
如果是其他時候,王诏不僅不會勸阻秦翡,還會直接幫秦翡動手,可是,現在不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這群人的監視之中,他們的目的就是在這個時候讓他們沖動動手,這樣他們才有機可乘,所以,不僅是秦翡不能動,連他們這些朋友也不能輕舉妄動。
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這些人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在秦翡身上亂踩。
因為他們都明白,這個時候秦翡不敢動,但是,他們本身卻是想要讓秦翡動的,即便會有一部分的損傷,即便會鬧出來不小的動靜,他們都依舊想要讓秦翡動一下,這樣,他們才有機可乘,有利可得。
王诏看着秦翡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勸說道:“秦翡,先忍忍,他們這個時候這麼肆無忌憚的挑釁你,為了什麼你自己也是清楚,不過,他們現在這麼做其實也是窮急生瘋了,畢竟,他們也很明白,過了年之後,他們再想要在你的身上拿到些什麼東西就要費一番大力氣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挑釁你,他們巴不得你這個時候沉不住氣呢,其實,現在他們做的是過分,可是,也是因為他們沒有時間了。”
王诏看的很明白,現在這件事情的分水嶺就在年後了,隻要過完年,秦翡這邊其實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如果這個時候秦翡能夠在九處那邊退下來,那麼,以後京城裡的勢力再想要在秦翡這邊得到什麼,那是根本就沒有可能的了。
所以,他們才會這麼着急,他們很明白,在這期間和秦翡對上,日後也都不會再能和秦翡交好了,連同齊衍他們這群人也是給得罪了,如果不是古訓藥邸這塊利益太大,京城裡的這些人不會做的這麼明目張膽的,現在他們敢這麼做,也就是想要趁着這個時間從秦翡那邊得到最大的利益,即便拼着得罪了秦翡這些人。
畢竟,現在動手的人這麼多,法不責衆,他們還真是不相信,等到過年之後,秦翡這邊穩定了之後還真能報複半個京城裡的勢力?
但是,隻要秦翡忍過這一段時間,那麼,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不過,王诏也明白,這些人既然出手了,那麼越到最後的時候,這些人就會越瘋狂,接下來的日子也一定不會太好過就是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隻要看得明白的人都明白,這個時候,秦翡,連同秦翡這邊的人都不能動。
“秦翡,再忍忍,過了年之後,你想要怎麼報複都可以,就算是半個京城裡的勢力,我也陪着你把他們整死,但是,現在,不要動,千萬不要動,而且,齊衍如今也沒有在京城,林慕戍也不在,你這個時候動太不理智了。”
秦翡聽着王诏的話,目光閃爍,眼底帶着森森的寒意,冷聲說道:“就是因為齊衍不在,所以,我才要動,如果齊衍在的話,我可能還會控制一下,畢竟,我就算是再怎麼鬧,也不想把齊家牽連進來,而且,齊衍在這裡,我也容易分心。”
“王诏,你在這裡看着周元就可以,接下來的事情,你也被摻和了,還有,我做的這個決定不要告訴任何人。”
聽着秦翡堅定的語氣,王诏立刻着急的說道:“秦翡,非要這個時候嗎?也就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京城裡這些人看見利益就都跟瘋子一樣,你這樣做太危險了,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要怎麼和齊衍還有林慕戍交代啊。”
“出不了事。”秦翡淡淡的說道:“王诏,有一句話你說的不錯,他們沒有時間了,可是,他們做了這麼多,也是招惹了我這麼多次,如果最後沒有在我的身上扒下來一層皮的話,他們不會甘心的,所以,越到後面他們越過分。”
秦翡說到這裡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繼續說道:“王诏,即便我今天忍下來了,後面的事情還會更多,而且,也會越來越過分,後面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但是,不是也就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而是,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兩個多月的時間不少,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現在隻是在周元的事情上做一下手腳,可是,下一次你能夠保證他們不會直接動手嗎?”
“他們會,而且是一定會。”秦翡肯定的說道:“我忍了這一次,下一次他們就更加不會顧忌,王诏,我是瘋狂的,但是,我也是理智的,該忍的時候,我會忍,我也一直都忍着,可是,現在如果真的論起來,我不該忍。”
王诏聽完秦翡的話,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抿了起來,整個眉頭都是緊皺的,如果秦翡今天不和他說這番話,王诏會一直覺得秦翡隻要忍過去這兩個月就可以了,可是,現在聽見秦翡的這番話,王诏突然明白了,在這件事情上,秦翡的忍耐本就應該有限度的,一直的隐忍是不可行的。
恐怕,京城裡的不少人都是和他一個想法,都覺得秦翡是要忍着的,那是因為他們都低估了京城裡的這些人對于利益的貪婪心有多重了。
是啊,就像秦翡說的,他們已經做到這一步了,把秦翡這些人都給得罪透了,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他們不能再秦翡這裡扒下一層皮來,他們不會甘心的,隻會更加瘋狂。
可是,還是那個問題,如果秦翡動了的話,那麼要在秦翡身上扒下一層皮的人就不隻是這些人了,上面可是還有很多人盯着呢。
不然,隻是這幾個勢力,他們怎麼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周家的事情上動手腳,上面必然是有人保着。
如此,秦翡不管是動還是不動,下場都不會好,這道題本身就是一個無解題。
“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做什麼?”王诏在心裡盤算了很長時間,才把這句話說出來,既然這件事情不管秦翡動不動,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何必不讓秦翡痛快了。
秦翡一聽這句話,就知道王诏是打算把他們王家一起給牽扯進來,但是,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秦翡搖頭說道:“隻要你在這裡看好了周元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都可以解決。”
王诏實在是擔心秦翡,畢竟,這不是小事,齊衍和林慕戍又都不在,王诏怎麼可能就讓秦翡自己一個人面對,索性直接開口說道:“秦翡,你最起碼要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啊?”
秦翡看着王诏擔心的樣子,幽幽的開口說道:“我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既然全都這麼觊觎古訓藥邸,那麼,我就要讓他們知道古訓藥邸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求而不得,應該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