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快,就在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秦翡已經把人給捅了,也把人給摔在地上了,一切都成了定居,可是,這并不妨礙他們的驚恐和慌亂,驚叫聲脫口而出。
這樣皿腥暴力的場面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啊,殺人了。”
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
一下子将吓傻了的人,紛紛喊醒過來,張家的幾個人顫顫巍巍的縮在牆角,恐懼的看着秦翡。
他們聽說過秦翡這個人,也知道秦翡這個人,但是,傳聞終究隻是傳聞,他們到底沒有見過秦翡這個人,可是,張家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第一次見秦翡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更沒想到秦翡居然這麼敢下手,要知道,那可是丁俊峰啊。
丁俊峰也是被秦翡這麼突然的一下給吓到了,他真的沒有想到,秦翡居然會真的朝他下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子已經插進他的肩膀裡,皿腥味已經彌漫在他的鼻尖,人也已經摔在了地上,疼痛感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到底是忍住了沒有喊出來,那樣就太丢人了。
丁俊峰擡頭看着秦翡,就見秦翡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目光冰冷,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毫無溫度,就隻是這麼看着,都讓人覺得忍不住的渾身顫栗。
第一次,丁俊峰明白了很多人口中相傳的秦翡的可怕之處,隻需要一個眼神而已,丁俊峰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因為秦翡的一個眼神而已,竟然生出了畏懼之心。
更何況,就秦翡這麼一出手,丁俊峰自己就明白了,他如果對上的是秦翡,恐怕連碰都碰不到她一下,這種天差地别令他心驚。
難怪,難怪秦翡能夠和杜博生那樣的人成為兄妹,他們根本就是一類人,隻是,所有人都被秦翡的外表騙了,果然,越美的東西,越有毒,這句話,當真不錯,尤其是用在秦翡的身上。
張慧茹看着自己晚餐之前剛剛用來切了西瓜的刀子就這麼插在了丁俊峰的肩膀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并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還有一絲隐隐的快意,那種心情她從來沒有過,難以形容。
隻是,張慧茹真的沒想到秦翡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過,現在也能解釋許郁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了,她是聽說過秦翡和許郁之間的關系不錯的。
雖然兩個人在公衆的場合很少一起出現,可是,在去年的時候秦翡進北醫的那段被人偷偷直播了,很多人也都知道,許郁為了秦翡可是連孟家的孟嚴都給怼了,再加上但凡和秦翡有關的案子都是由許郁處理的,那麼就能夠看出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有多好了。
所以,許郁過來救她,其實,也不過是因為秦翡,但是,即便是如此,張慧茹也是十分感激兩個人的,是他們在絕望之中拉了她一把,令她沒有徹底跌進深淵。
倒是許郁沒什麼太多的感觸,看着秦翡見了皿,連攔都不上前攔一下,十分淡定,畢竟他在秦翡身邊這麼長時間,秦翡出手,哪一次能風輕雲淡的過去的,他都習慣了,反正,出了事情還有他呢,他這個律師證當初可就是為了秦翡考的,畢竟,這人太能惹是生非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的氣氛都是窒息的。
丁俊峰站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肩膀,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那是疼的,秦翡下手是真的狠,不傷及性命,但是,也是疼的要命,這種手法,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丁俊峰警惕的看着秦翡,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落了自己的氣勢,輸人不輸陣的道理,是他一直奉行的,雖然他很忌憚秦翡這個人。
“秦小姐,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了?”
丁俊峰看着秦翡,強忍着怒意,他這句話沒有太過分,但是也問出了氣勢。
秦翡眯着眼睛,目光陰森,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這人一向眦睚必報,你傷我一分,我還你十分,這我都覺得是吃虧了,現在,你差點讓我收屍了,你說,我怎麼就不能讓你見皿了?”
在場的人一聽秦翡這句話就明白了,秦翡這是為了許郁出氣了,畢竟,剛剛許郁的情況有多危險他們也是看見的,如果不是秦翡早來了這麼一步,許郁現在必然是要受傷的,就單憑這一點,秦翡她就忍不了。
丁俊峰雖然忌憚秦翡,但是,也有自己的驕傲,如果,他不長眼得罪了秦翡,傷了秦翡,那麼秦翡這樣,他還可以忍受,但是,現在就隻是一個許郁而已,秦翡在傷了他之後,還是這樣的語氣和态度,丁俊峰如果再忍的話,那麼他以後也就不用在京城圈子裡混了。
丁俊峰感受着身上的疼痛,看着的秦翡的目光也不善起來了:“如此,丁某就要在這裡問一句了,秦小姐和許先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丁某自認沒有招惹兩位,結果,許先生不僅傷了我的人,秦小姐一來就讓我見了皿,這又是什麼道理?”
丁俊峰說到這裡,便看向一旁角落裡的張家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張家人的事情,丁俊峰怎麼也不可能把他們排出去,随即,語氣裡帶着危險的意味,問道:“還是,張先生除了邀請了我之外,也邀請了秦小姐和許先生?”
張家人一聽就知道丁俊峰這是生氣了,其實,他們現在也是懵的,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秦翡和許郁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按理說,秦翡和許郁和他們張家并沒有什麼交集啊,而且,以許郁剛剛的動作,這分明是為了張慧茹來的,可是,他們并不知道張慧茹和許郁之間有什麼關系,一時間也是頭疼不已。
張家掌權人,張成業趕緊開口說道:“丁先生不要誤會,我真的隻是邀請了您一個人過來,至于秦小姐和許先生,這……兩位這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張成業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是沒有腦子的,秦翡固然令人忌憚,但是,丁俊峰也是他招惹不起的,相比較能夠給他更多利益的丁俊峰,張成業自然是知道應該站在哪邊的。
似乎是在為了印證張成業的話,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瘸着腿走了上來,一進來就看見了秦翡,身體條件反射的一個哆嗦,随即,對着張成業說道:“先生,就是這個女人,開着車直接撞開了咱們的大門,我們一群人沒有攔住她,她直接打了進來。”
張成業第一次聽說秦翡,就是在知道秦翡自己一個人打進孟家的時候,後來就又聽說秦翡打進了嶽家,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翡有一天也會打進他們家來。
不過,張成業也沒有那麼多氣憤的情緒,反而隐隐有些榮幸,能讓秦翡打上他們家,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和孟家還有嶽家放在一起了。
倒是一旁的丁俊峰嗤笑一聲,看着秦翡,語氣尖銳的說道:“看來,秦小姐進門的方式和其他人都是不同的,以前也就是打進人家的家裡,現在都是直接破門而入了,當真是把整個京城都當做你秦翡的後院了。”
秦翡其實在開車撞進張家之前還真是做了很長的心理建設,别看秦翡撞得時候利落潇灑,但是,其實她這一路上一直都是在想這個問題,沒辦法,别說别人了,就算是他們自己人每次提及她進門的方式的時候也都是一臉調笑的模樣,說實話,秦翡其實也不喜歡這種進門的方式,但是,每次都是迫不得已。
現在聽丁俊峰這麼一說,秦翡多少有些惱羞成怒,嗤笑一聲,滿目輕蔑的說道:“我進門的方式确實是暴力一些了,不過,也總好過有些人畜生的行為吧,不過,如果你直接畜生一點别再房間裡來,直接找塊荒地,我倒是不用破門而入了。”
丁俊峰做是一回事,但是,被别人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還是秦翡這種嘲諷輕蔑的模樣,饒是丁俊峰這種不在意什麼臉面的人,此時也忍不住漲紅了臉。
丁俊峰立刻說道:“秦小姐可别誤會,我可是被張先生邀請過來的,這裡是張家,張慧茹是張家的女兒,他們盛情相邀,我隻不過是沒有推拒罷了,即便對外說出去,我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風流韻事罷了,而且,這種送上門的尤物,我若是不動手豈不是成了柳下惠,不過,秦小姐還小,應該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