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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教訓 鑽石到7300顆鑽石加更

前任 潇騰 6396 2023-04-12 01:30

  幸好顱内檢查并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額頭的傷口有點深,倒是沒傷及要害,算是萬幸,傷口清理縫幾針就好。不過安全起見,現在醫院裡住一個晚上,看看人醒過來的情況,畢竟是腦袋受傷,可大可小。有時候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慢慢的就會出現問題。

  李婉婉是在縫針半道上醒過來的,睜眼就看到兩雙手,手裡還拿着針,額頭傳來的疼痛,讓她感覺自己的腦殼被拆分了一樣。

  醫生見她睜眼,停下手,說:“我們現在在幫你縫針,你稍稍忍耐一下。”

  李婉婉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想說為什麼不給她打個麻藥,局部麻醉都可以,但她疼的說不出話,醫生在操作,她又不好直接發作,頭還暈乎乎的。

  她忍啊,熬啊。

  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總算弄完,護士幫她擦了擦眼淚,說:“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惡心想吐的感覺?”

  她閉着眼,好一會之後,才弱弱的說:“疼,暈,難受。”

  簡潔明了。

  過了一會,她又問:“我縫了幾針啊?”

  “八針。”

  “會留疤麼?”

  護士笑了笑,說:“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首先要确保你的身體,如果隻是留下一個疤而已,那就是很幸運的事兒。畢竟現在醫美那麼發達,什麼疤痕都可以消除,不要那麼擔心。就算真的消除不了,你可以剪個劉海。”

  李婉婉氣死了,等她好了,必須要找童傑報仇。

  這個殺千刀的,就知道欺負女人,簡直就是個腦殘!

  她在急救室内觀察了一會,也沒人進來看看她,有那麼一陣,她覺得自己還挺心酸,幸好這裡的護士醫生挺暖心,看到她在哭,就過來跟她說說話,給予安慰。

  “我想打個電話。”

  随後,護士去外面叫人,結果叫了半天沒人應,之前守在外面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找不到李婉婉的手機,她又不記得号碼,想打電話也打不成。

  所幸這會急救室裡也不忙,醫生就站在她床邊跟她說話,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順便看看她的情況,有沒有什麼認知障礙什麼的。

  這麼一溜聊天下來,她的情況倒是還不錯,條理清晰,還把事情發生經過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了一遍,除了有輕微的頭暈惡心想吐之外,倒是沒有其他反應。

  醫生就攙扶她起來走了兩步,因為她膝蓋上也摔破了皮,走路一瘸一拐,但走路的平衡感沒有問題,

  李婉婉剛坐下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喊打架,因為就在急症室附近,所以過來叫這邊的保安。

  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單方面挨揍。

  不消多久,就有人被推進了急救室,醫生讓她休息,就趕忙過去看人的情況。

  這被打的一臉的皿。

  李婉婉躺在床上,聽着一陣陣的哀嚎聲,不知道為什麼,聽着聲音有點耳熟,耳熟的令人讨厭。

  怎麼聽怎麼像是那個童傑的豬叫。

  正當她想要起身拉開簾子看看情況的時候,陶堰迎面走過來,臉上一丁點兒表情都沒有,顯得特别的兇,整個人充斥着戾氣,好像那種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士,他的袖口上還特别應景的沾了皿。

  “剛才有個護士說你想打電話?”他走到床邊,順手把簾子拉上,不讓她去看那邊嚎叫的人,他順了下氣,可語氣還是冰冰涼涼的,還沒徹底轉換過來情緒。

  李婉婉說:“我一個人在醫院裡多孤獨,當然要叫個家裡人過來陪一下。我又不是孤兒。”

  “現在我來了,就不必找了。”

  “你又不會照顧人,我給媽打電話。”

  “你媽會照顧人麼?她難道不是隻會花錢?連飯都不會做,你讓她照顧你什麼?你是想叫林凡吧。”

  他一下就戳中了她的心思,李婉婉現在并不是很想見到他,他現在就跟童傑一樣的讨厭。

  就在她想說他說的對的時候,陶堰說:“這次是我疏忽了,不會再有下次。我的錯,我理應照顧你。”

  李婉婉愣怔片刻,嗤笑一聲,說:“别了,到時候你那些朋友又要義憤填膺,覺得我在勾引你,破壞了你跟李雯落之間的感情。我這個垃圾,根本就配不上你。”

  “哪幾個人說你是垃圾?”

  他很嚴肅,嚴肅到李婉婉都覺得他會去殺人。

  當時起哄的人确實挺多,本來他的那些朋友就是看不起她,也不喜歡她。要說哪幾個人說,她可以說全部,雖然沒說,但心裡就是那麼想的。

  李婉婉說:“我要是說全部,你相信麼?”

  “好。”

  他沒有過問真假問題,那些朋友之前是如何看待她的,他心裡清楚,隻是當初他并沒有站出來,站在李婉婉這邊,如今發酵成這樣,也算是他自己一手造成。

  陶堰讓她好好休息,沒有讓她再講話。

  李婉婉在急救室躺了一個小時後,被安排進病房。

  單人病房,環境還可以。

  陶堰仔細問了情況,還有各種注意事項,便親自留在這裡照顧。

  房嘉諾中間來過一趟,本來想跟李婉婉道個歉,被陶堰攔在門口,沒讓他進去。

  “事後道歉這一套在我這裡不管用。”

  房嘉諾幹笑一聲,說:“我是真心想要道歉,這事兒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我還是有責任,沒有把人看住。現在大家都知道你的态度了,以後肯定不會再對她惡語相向,那個群你也不必退出來,大群退了沒什麼,小群就不要退了吧。”

  “童傑剛才說了,他知道錯了,他也算是付出了皿的教訓,咱們多年的交情,别因為這事兒就這麼斷送了。”

  陶堰:“既然我都出來說話了,他依然我行我素,自以為是,他當我是朋友麼?既然他都沒當我是朋友,我又何必要考慮所謂的多年交情?”他不欲再多言,擺擺手,說:“滾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

  房嘉諾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閉嘴,畢竟他是親眼目的,陶堰是怎麼踩着童傑揍,一點情面都沒留,如果打死人不犯法,童傑今天這小命難保。

  房嘉諾回到急症室,童傑的腦袋纏上了紗布,脖子也按上了固定器,他現在不能動,身上還有多處骨折。

  這張臉已經被打的幾乎變了形,基本上應看不出來他原本的相貌。

  不過人倒是清醒的。

  房嘉諾說:“這下子事情大條了,都說讓你不要鬧事吧,你偏不聽。”

  童傑這會哪兒還敢怪陶堰一句,他牙齒被打掉了兩顆,這會嘴巴裡充斥着皿腥氣,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會群裡正在讨論這件事,本來大家都沒說話,陶堰突然退出後,就開始瘋狂讨論。

  李雯落主動詢問房嘉諾發生了什麼事情。

  房嘉諾拍了一張童傑的照片,發給她,然後直接給她打了電話,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李雯落歎氣,“在哪家醫院?我過來看看,童傑畢竟也是因為我才做這種事兒,我去問陶堰說吧。”

  “現在就别過來了,陶堰正在火頭上,我怕你去也是自找苦吃。等他心情平複一點,等李婉婉情況好了,我再去說說。可能還得讓李婉婉松口,才有可能緩和關系。”

  這話他說的時候并沒多想,但說完以後才反應過來,對着李雯落說這句話不太妥當。

  李雯落沉默數秒,房嘉諾正想道歉,李雯落說:“那也該由我去說,你們都是因為要站在我這邊才那麼對她,歸根結底我都脫不了關系。那就按你說的,我這會不過來,我明天過來,到時候聯系吧。”

  她不欲再多說下去,直接挂了電話。

  李雯落将手機奮力丢到一旁,情緒有些崩潰。

  這時,房門敲響,她迅速控制住情緒,擦了擦眼淚,起身過去開門。

  是她媽媽。

  “媽。”

  李母端着燕窩,這會才注意到她手上纏着紗布,“受傷了?”

  李雯落回來的時候直接上了樓,沒有跟爸媽打照面,她擺擺手,說:“沒事兒,不小心弄傷的。”

  “怎麼弄傷的?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李母像是要打破砂鍋。

  李雯落有些不耐煩,“别問了,燒烤的時候不小心弄的,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知道輕重。”

  “燒傷的?那是要留疤的呀。”

  “留就留吧,能怎麼樣。”

  李母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将燕窩放在桌上,說:“怎麼了?最近遇上什麼煩心事兒了?對了,明天你爸爸的朋友來家裡做客,他家兒子跟你差不多大,我看過照片,儀表堂堂的,跟你很相配。你瞧你現在年紀也差不多到了結婚的時候了,要不要考慮一下?”

  李母也知道她跟陶堰的事兒,好聲好氣的勸道:“這陶堰吧,其實那背景,我不是很喜歡。再者,他現在跟那女孩子也還沒有離婚吧,縱是那是被迫娶的,那也是娶了呀。你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我覺得沒必要那麼委曲求全,放低自己的姿态去配合他,真的沒必要。就算他真的離婚了,跟你那也是二婚,聽着我就不舒服。”

  李雯落本就心煩,現在聽到李母說她優秀,她隻覺得很可笑,自己的父母哪有說自己子女不好的。而且,她這麼優秀又怎麼樣?還不是比不過一無是處的李婉婉。

  優秀在愛情裡根本就不占任何優勢。

  “媽,你别說了,你都說了我這麼優秀,我為什麼還要相親呢?你這麼恨不得我嫁出去麼?我那麼難嫁出去麼?我隻是想要找一個我喜歡的,而不是要一個合适的,結婚隻是為了完成任務麼?如果找不到喜歡的,倒不如一輩子不嫁!結婚也沒什麼好的。”

  李雯落的父母還算是那種比較開明的人,一直沒有催過婚,感情的事兒也基本上不怎麼插手,隻是适當的給予一點意見。

  這如今上了三十歲,周圍不少親戚朋友的孩子都結婚生子,他們多多少少也會被感染。

  再者,李母最近看出來她心情一直都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這種情況肯定是感情上出了問題。所以才借着給她送燕窩的機會,順嘴提一提這個事兒,然後探探她的口風。

  她持續不高興已經好一陣子了,當父母的也擔心她心理上出什麼問題。

  現在這個世道,抑郁症太多了,看到那麼多新聞報道自殺的,李母對這方面就十分注重。

  “是是是,你說的是,那明天你就當做是多交個朋友。人家也是搞設計的,不過是建築設計,你們還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呢。”

  “知道了。”

  李母:“你最近瘦了很多,快趁熱把這燕窩吃了。”

  李雯落:“我不想吃。媽,你自己吃吧。”

  “我吃過了呀。”

  “多吃一碗又沒關系,我還年輕,不需要這些東西滋補,你倒是該多吃一些,早就該吃了。”

  “怎麼?你覺得我老了?”她摸了摸臉頰,笑着說。

  “沒有,你保養的很好,我們一塊出去逛街,不總是被人說是姐妹麼。”

  李母在她身側坐下來跟她閑聊,聊着聊着,李雯落就忍不住透露了一點關于陶堰的事兒,“我跟他算是徹底分開了,其實當初他爸爸強行給他塞人的時候我就應該死心,可是我就是很喜歡他,跟什麼身份背景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就是喜歡他這個人。”

  “感情有時候也講究緣分,你要想說不定之後還有更好的,你未必不能喜歡上别人啊。人這一輩子難道隻喜歡一個人?這種事兒很少有的,你現在對他有執念,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們兩個人是被迫分開,并不是因為你們之間的相處出了問題。但你能保證,如果當初沒有這個李婉婉,你們兩個就可以一直好到結婚麼?也未必吧,在我看來,你們也是兩種人,并不能說完全合适。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對他來說必然是合适的,無論是外形,或者是家庭條件上,他娶你是錦上添花,可以說他挑選妻子的眼光很好。”

  李雯落皺眉,“你這麼說,好像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他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我的條件。你這是否定了我之前跟他在一起時的感情。”

  李母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你别激動,我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當然不想否認你們的感情,可從你說的來看,他最後選擇了李婉婉,卻不選擇你,究竟是因為什麼呢?你好好的想一想,想明白了以後,你再想想為這樣一個人去傷心,有沒有這個必要。你再想想,你往後肯定能找到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以後你們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算個男人,起碼最後他遵從了自己的内心。”

  “當然,你現在是陷在裡面,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認同,也不願意認同。你隻要記住一件事,不要去做讓自己掉價的事兒,這個男人不值得你去做那些事兒。”

  李雯落垂了眼簾,仔細的想了李母的話。

  可有時候道理都懂,真正去做的時候,哪兒有那麼容易。

  ……

  陶堰整夜都陪在李婉婉身邊,到了第二天,她惡心想吐的症狀緩解了很多,頭也不那麼暈了。

  上去,李雯落來了一趟醫院,先去看了童傑。

  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可以看出來,陶堰是真的很生氣,下手也是真的重,已經全然沒有兄弟情分了。

  “你以後不要再因為我去欺負李婉婉了,很沒有必要,又顯得我很小氣。你欺負她,一切也不會改變,一點意義都沒有。一會讓護工把你弄到輪椅上,我帶着你一塊去跟李婉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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