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聽到瞿先生願意收他,當下急忙說道:“娘,我不會拜他為師的。娘,你答應過不勉強我的。”
“這麼急慌慌的做什麼?娘跟你說過不管遇見什麼事都得沉住氣,要像現在這樣毛毛躁躁的很容易壞事。”
福哥兒很是委屈地重述了一遍:“娘,我不拜他為師。”
清舒笑着說道:“瞿先生明年會搬回京城住。你以後可以像現在這樣,早上去瞿家上課傍晚回來。”
“真的嗎?”
清舒敲了下他的腦袋瓜子,說道:“娘什麼時候騙過你?”
福哥兒心情一下轉陰為晴了,他摸着後腦勺樂呵呵地說道:“娘,瞿先生是因為我才搬回京城住嗎?”
這傻樣,讓清舒都不忍直視。
清舒笑着說道:“瞿先生年輕的時候腿受過傷,因為他當時不配合大夫導緻落下了後患,如今年歲大了變天腿就疼。書院不好找大夫,所以一家人決定搬回京城住。”
“原來是這樣啊!”
清舒莞爾,故意問道:“你很失望?”
福哥兒矢口否認:“沒有,我就覺得自己運氣好。”
清舒笑了下,說道:“選好了日子到時候正式拜師,等他們搬回京城以後你再去瞿家。”
對于這個結果,福哥兒是很滿意的。
瞿先生那兒的動作很快,過了兩日就送來選定的日子。
看到大紅帖子上的日子,紅姑很是詫異地問道:“怎麼選在九月三十呢?十月初十不是更好。”
十月初十,十全十美,這日子多吉利。
清舒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十全十美的,能十全九美就很好了。不過瞿先生選定這日子是為了遷就我,再過幾天我要啟程去蘇州了。”
晚兩三天啟程沒關系,但時間拖太長就不好了。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清舒也就将這事告訴了傅苒。
她将瞿先生的情況大緻介紹了下:“不僅荀蘭對他推崇備至,就是蘭老先生也是對他誇贊不已。”
傅苒并不介意瞿先生是個瘸子,隻要實學問好這個不收拾問題,但她對蘭老先生叔侄兩人的話持懷疑态度。她有些疑惑地說道:“若這位瞿先生真有他們說的那般博學,為何在京城沒什麼名氣?”
若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裡博古通今,那肯定是聞名天下的大學者了,可是傅苒都沒聽說過他。
清舒笑着說道:“蘭老先生跟蘭循都說他平日行事很低調,所以在外名聲不顯。老師,我相信他們不會騙我。”
傅苒搖頭說道:“我沒懷疑他們,就怕他們看走眼了。”
清舒笑了起來,說道:“老師,蘭老先生跟瞿先生共事了二十多年,他什麼樣還能不知道嗎?”
二老太爺與瞿先生相交這麼多年,肯定早就将他的底細摸透了。若是她猜測得不錯,瞿先生肯定還有其他的身份。隻是沒得到确認之前,她也不會跟傅苒說。
傅苒很不贊同地說道:“我還是覺得你這樣太草率了,拜師這麼大的事肯定要将對方查個清楚明白才行。”
這才幾天時間就将事情定下,太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