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抱着人一走,康侯爺就懵在了原地。
他持久才反應過來,氣怒的瞅着軟在地上被擒住的蔡達,大手一揮,“将人關到柴房去,若紀先生真傷了,就宰了你。”
蔡達不掙紮,任人拉了下去。
景容抱着紀雲舒回了房,立馬将莫若喊了過來。
紀雲舒雙手攤開放在桌上,任莫若給自己上藥,藥水沾在手掌上,疼得她直咬牙,但又強忍着不叮咛出聲。
“疼吧?”莫若有些幸災樂禍,“你說你,接了那鬼祟的事,現在又開始查起一個死人案來,這明明就是荊州知府的事,他康侯爺也真是的,能塞就往你手上塞,真會省事。”
“就是破了點皮而已。”
“那要是那把刀砍在你身上,你還說的出這種話嗎?”
這!
紀雲舒不說話了。
一旁的景容又憤怒又擔憂的看着她那雙扯着皿痕的手掌,暗暗捏起了拳頭,皺了皺眉問,“還查嗎?”
紀雲舒看向他,“查,這案子很蹊跷,為何不查?”
“手都這樣了,還查?”
“不是還有你嗎!”
“本王?”景容懵。
紀雲舒笑笑,打算賣個關子,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有些奸詐!
這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等莫若将她手掌包紮好了之後,她看着自己纏着繃帶的雙手,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景容。
那眼神,看着景容心裡一寒。
……
天一黑,衆人都匆匆忙忙的回了屋,畢竟林婆婆死的蹊跷,寒顫了所有人,生怕真是不幹不淨的東西在作祟。
被鬼敲門的唐思也是怕得厲害!
整天在屋子裡呆着,抓着一個小丫頭陪着自己。
說來也奇怪,她生性豪邁,天不怕地不怕,在林子裡與狼為伴,抓野獸、遇猛虎,樣樣都經曆過,平日裡嘴巴上硬了一點,說是不怕鬼,可一想起自己昨日被一個虛幻的“鬼”敲了一晚上的門,現在便滿身冷汗,總覺得後腦勺被誰給掀開了,冷風直直的往裡鑽。
她不由的抱緊了雙臂!
而那個陪了她一天的丫頭到了晚上也得回房去了。
“唐姑娘,你趕緊休息吧,我先回院子了。”
“你要走了?再坐坐吧。”
“不了,都這麼晚了,我要是再不走,待會就……”不敢往下說了,低了低頭,又回頭往外頭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
唐思趕緊起身拉住了她,“好丫頭,你就留下來陪我吧,這樣,我們晚上一起睡,我保證不擠你。”
丫頭懵,還是頭一回遇到客人要跟自己睡。
趕緊往後退了幾步,說,“唐姑娘,你就别跟我一個丫頭開玩笑了,我怎麼能跟你睡一張床呢?”
“能的能的,你就留下來吧。”
“哎呀,這……都這麼晚了,唐姑娘你還是趕緊上床睡覺吧,我……我真不能留在這,你就别為難我了。”
丫頭扯開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撒腿就走了。
再不回房,等天再黑一點,指不定會撞上什麼倒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