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景容從紀雲舒的房間離開後,便去了大廳。
賞罰分明,該罰的,一個也不能落下!
此時,張煥平跪在地上,雙手挺直的伏在腦袋前面,頭也緊緊的抵在膝蓋處,身子發抖,不敢說話,不敢亂動。
旁邊,則站在琅泊。
景容坐在正位上,端容正肅,眉眼壓得極低,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本以為那張煥平要遭殃了,啟料——
他将視線移到琅泊身上,怒問,“何時起,你連本王的命令都不聽了?”
“王爺……”
“誰給你的命令,讓你帶着三千兵馬攻山的?”
“屬下罪該萬死,本應等着王爺下達命令,但張大人送來消息,說是王爺進了高山寨,連兵馬都不帶,便讓屬下帶兵去救王爺,屬下擔憂王爺的安慰,所以沒有考慮太多,是屬下愚鈍,并不知其中詳情,願承擔後果,求王爺責罰。”
琅泊在跟随景容之前,是在軍營裡被打磨出來的硬漢,上陣殺敵、領兵數萬,扛過火槍,挨過刀劍,自然也養成了軍人的敢作敢當。
該自己受的,半點也不逃。
景容斥責,“釀成現今的後果,你要擔的,本王自會與你算。”
琅泊低頭,不語!
景容看向地上的張煥平,手掌一擡,“砰”的一聲,掌心落在了手邊的茶案上。
上面的茶杯瞬間斜倒滾落,打翻在地。
質問,“張大人,你有什麼想說的?”
張煥平被吓壞了,身子抖得更加厲害,巍巍顫顫道,“是下官的錯,求王爺開恩,念在下官也是為了王爺的安危着想,王爺就饒了下官吧,而且如今高山寨被剿,王爺也能安然無恙,是大幸之事,功可抵過,王爺開恩啊!”
“放肆!”
景容徹底惱了!
霍然起身,幾步上前,一腳朝張煥平的身上揣去。
張煥平被揣,又忍着痛迅速跪好,就差将身子貼在地上了。
“張煥平,你好大的膽子,功可抵過?也是你能說的,荊州三千兵馬隻剩一千,高山寨上皿流成河,這個罪,就是砍了你的頭也彌補不了。”
“王爺……”
“來人。”景容喊了一聲。
外頭來人。
“山淮縣縣令張煥平犯了如此嚴重的錯,将他的烏紗帽給摘了,革職查辦,再上報吏部劉大人。”
“是!”
來人上前,将張煥平從地上架了起來,同時也将他頭頂上的官帽給摘了。
将他拖了出去!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下官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聲音越來越遠。
張煥平罰了,琅泊自然也逃不掉。
景容下令,“你受命的人是本王,卻聽他張煥平的,實在荒唐,釀成今日的過錯,你也不能脫離幹系,就以軍規處置,杖責四十,自己去領罪。”
手一揮。
“是!”
琅泊并沒有讨價還價,甘願去領罪了。
景容頭疼了一會,這件事鬧得這麼大,肯定傳到京城了!
處理完張煥平的事,他就去找了紀雲舒,卻聽說紀婉欣準備離開了。
心中疑惑,到了紀雲舒的屋子時,卻見她坐在桌邊發呆。
“你二姐怎麼提前走了?”他在她對面坐下,又說,“方才你們都聊了什麼?”
“家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