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想了一會,他才突然反應過來!
甩甩頭!
什麼成親不成親?
自己有病吧?
立馬起身,又露出一臉的嫌棄,趕緊背身出了房間,将門關上。
随即,他去了閣樓上另外隔出的一間小屋子。
推門進去後,鎖了門。
裡面的空間并不大,卻十分雅緻,周圍全是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每本書似乎存放了很久,以至于看上去都有些破舊。
他尋了一遍,便從上面取下一本書來!
手中那本書的封上寫着《醫記》二字!
這是他那喝酒喝死的老爹留下來的醫術,本本都是精髓,每一本上面都記錄着很多大大小小罕見的病例,有病源的來曆、有醫理藥材、有疑難雜症和種種毒藥的煉藥秘方。
為了紀雲舒的病,他隻能翻閱自己老爹留下的醫術,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于蟾毒的記載。
……
亦王府。
景容回京進宮的事兩個時辰前就傳到了景亦耳邊。
算算時辰,現在,景容已經出宮回府了。
而他此時卻坐在席位上,冷靜的泡着茶。
屋子内的角落上挂着一個精緻的鳥籠,籠子裡那隻鳥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上蹿下跳!
十分頑劣!
鬥泉在旁不敢出聲。
但眼看着景容都已經回京了,自家王爺還這麼冷靜,難免有些擔憂。
想了想,便上前提醒,“王爺,現在這個時候,若是容王留在京城,日後怕是……”
還未來說完——
原本氣定神甯的景亦,突然捏起手邊的小茶杯,朝地上狠狠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十分響亮。
原本精緻小巧的小瓷杯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怪可惜!
鬥泉當即往後縮了縮。
“王爺贖罪。”
景亦眼神陰森,唇角上更是勾着一道詭異的笑,仿佛方才擲杯子的那個人并不是他。
“他不是想跟本王鬥嗎?那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鬥得過本王的,就算讓他拿着先皇的遺诏進了京又如何?現在滿朝文武百官,幾乎都是本王的人,他就算插了翅膀,也終究飛不過本王的手心。”
自信滿滿!
眼神陰沉。
鬥泉不敢再說。
正巧這個時候,紀黎進了亦王府,剛剛将自己的人從京城外撤了回來,身上染皿的衣服還未換下,便急急忙忙的過來了。
景亦朝鬥泉示意了一眼,讓他趕緊将地上砸碎的杯子處理掉。
鬥泉領會,用腳将地上的碎片全部掃至到了一邊。
紀黎進門,面色冷酷,不苟言笑,拱手,“參見王爺。”
而景亦對他則是笑臉相迎,“紀司尹幸苦了。”
“王爺所托,下官未能辦到,本已下令要将容王斬殺,可秦士予卻突然帶着聖旨趕了過來。”
“你說的這些,本王都知道了。”景亦起身,繞過面前的桌案,走到他面前,一邊說,“其實,不說是紀司尹你,就連本王都沒料想到容王手中竟然會有一份先皇的遺诏,今日在城外傳作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