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了葉流蘇,顧青未又和葉流蘇一起追問梁詩詩的新婚生活,直問得梁詩詩大窘之下直呼她們姑嫂聯合起來欺負她,兩人才算是罷休。
三人笑談之間,楚雁南那裡也梳妝完畢了。
楚雁南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平時更是極少仔細裝扮自己,這時經過盛妝打扮,雖然因為剛開了臉而臉頰紅撲撲的,但因為那份從心底透到眼裡的喜悅與對未來的期盼,看着卻有種格外的魅惑。
能在這時出現在楚雁南房裡的女眷,都是與楚雁南關系極為密切的。
顧青未三人不用說,都是楚雁南的手帕交,除此之外還有幾名出自宗室的女子。
一群人見着楚雁南梳妝完畢,便都圍着她說笑。
梁詩詩見着這樣的楚雁南,便掩了唇輕笑,“雁南姐姐,我敢打賭,我那姐夫今兒掀開蓋頭,指定得看直了眼……”
楚雁南于是瞪了梁詩詩一眼,“你這丫頭,自打成了親之後,倒是越發的放得開了!”
一句話就将梁詩詩說得面紅耳赤的。
屋裡的氣氛便也跟着熱鬧了起來。
衆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莊王妃便也進了屋。
女兒出嫁之前,做母親的總有許多話要說,顧青未等人便也知機的退了出去,将空間留給楚雁南與莊王妃。
看着楚雁南出嫁,顧青未一時之間倒想起了自己當年出嫁時的情景。
這一轉眼,就已經是幾年。
不多時,吉時到了,鎮國将軍府接親的隊伍準時而至,楚雁南被楚承玉背着上了花轎,之後衆人才在莊王府吃了喜酒。
直到吃完喜酒坐上馬車回府,顧青未仍有些怅然。
甯緻遠照舊是與她一起坐的馬車,見狀便輕輕攬了她的肩頭,“歡顔,你這是怎麼了?雁南那丫頭出嫁,這可是件好事,你怎麼還多愁善感起來了?”
見顧青未不說話,甯緻遠猜測道:“難不成,你是因為不能看到雁南成親才如此?若是這樣,咱們大可調頭往鎮國将軍府去,徐家總不能怨我們不請自來吧。”
他們是楚雁南娘家的親眷,自然不會往鎮國将軍府去吃喜酒觀禮等等。
顧青未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事實上,她雖然有些遺憾不能看着楚雁南拜堂,卻也不至于為了這個就如此怅然。
頭往甯緻遠的肩頭輕輕靠了靠,顧青未道:“我隻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仿佛昨天我們才成親,這一轉眼就已經是幾年了……”
甯緻遠于是忍不住啞然失笑。
被他這樣一笑,顧青未倒也覺得自己這是在無病呻、吟,掩唇笑了笑,心裡那點怅然自然也就沒有了。
不多時,馬車便回到了定國公府,且一路駛到了二門外。
進了垂花門,甯緻遠偏頭看着面上帶着淡淡笑容的顧青未,突然伸了手握住她的手,手腕再輕輕一翻轉,兩人的手就變成了十指緊緊相扣。
顧青未吓了一跳。
雖然這是在自家府裡,也是在内宅之中,可是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卻也絕對不少,他們這般牽着手,被下面的人見着了,不得惹人笑話?
這樣一想,顧青未哪裡能容甯緻遠胡來,就想将手抽回來。
不過,甯緻遠既然已經握了她的手,又哪裡能讓她這般輕易的就掙脫,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愈發緊緊抓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