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跟商紹城約了晚上F。K見,他臨走前,她奉勸他說:“我建議你抽空睡會兒,我不好趁你體虛欺負你,免得勝之不武。”
商紹城道:“你不用擔心我,隻要你别像昨晚那麼求我就行,我受不了。”
若不是她已經下了車,她一準兒拿包砸死他,牙尖嘴利,上輩子不是鹦鹉也是啄木鳥。
他就喜歡看她氣得牙根癢癢,又偏偏拿他沒轍的樣子,唇角勾起,他輕笑着道:“去吧,晚上輸了跟我回家。”
岑青禾挑眉回道:“别吹得太早,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說完,她下意識的擡手關車門,‘啪’的一聲響,這動靜被周邊的車水馬龍聲所淹沒,可岑青禾的尖叫卻異軍突起,隻見她五官緊蹙,龇牙咧嘴的捂着關車門的手。
靜電被車門打了。
商紹城見狀,沒有憐香惜玉,反而調侃的笑道:“老天都覺得你太得瑟,替我出手教訓你。”
岑青禾擡眼瞪向他,咬着牙道:“你給我等着!”
最後她用包關了車門,掉頭往售樓部方向走,商紹城降下車窗,探頭想要再撩扯兩句,可是手臂剛一碰到車門,‘啪’的一下子,他未出口的話盡化作倒吸冷氣的聲音。
眉頭蹙起,他差點兒罵人,哪兒來這麼多靜電。重新擡眼往前看,岑青禾走得很快,已經混迹在人群當中,她才剛走,他馬上就有些想她了。
有了愛情滋潤,岑青禾最近都過得分外惬意,即便工作上偶有不順,她也隻當是生活必經的磨練,早晚都會想辦法過去,很難想象,她一天隻睡六個多小時,有時候跟商紹城鬧狠了,隻睡四五個小時,可是出了家門就是一整天的工作,從早忙到晚,她一直都是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來困倦或是疲憊。
蔡馨媛那句話說的對,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岑青禾正順風順水,好事接連不斷。
一連忙到中午午休,岑青禾剛想喘口氣兒,手機響起,她拿出來一看,不是商紹城的,也不是客戶的,而是岑青青打來的。
岑青禾接通,“喂,青青。”
手機裡傳來岑青青蔫兒蔫兒的聲音:“姐……”甚至帶着幾分哭腔。
岑青禾頓時就毛了,臉色一變,急聲道:“青青,怎麼了?”
岑青青委屈的道:“姐,我在雍南璐的警察局,你能來接我出去嗎?”
岑青禾腦袋嗡的一聲,皺眉道:“你怎麼在警察局,出什麼事兒啦?”
岑青青道:“我跟同校的一個女生吵了兩句,我推了她一下,誰知道她就不行了,我還懷疑她是不是裝的呢,她家裡人報警給我弄這兒來了,姐,你來接我吧,我在夜城也不認識其他人。”
岑青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還沒弄清具體情況,她隻能皺眉道:“你等着,我現在過去。”
挂了電話,她火急火燎的出門打車往雍南璐警察局趕,路上蔡馨媛打了電話過來,問她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飯,岑青禾把事兒一說,蔡馨媛忙道:“啊?嚴不嚴重,用我們過去嗎?”
岑青禾心底也拿不準,隻沉聲說:“不用你們來,我先過去看看情況。”
蔡馨媛道:“青青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兒啊,這是出手多重,人家都給她弄局裡去了。”
岑青禾說:“這也是個惹事兒精,兩天不出事兒,三天早早的。”
蔡馨媛道:“你先别着急,過去看看什麼情況,有事兒打電話,我跟佳彤在一起,随時過去。”
“嗯,先這樣,我挂了。”
一路趕到警察局,岑青禾風風火火的往裡走,因為心裡惦記岑青青,就連靜電都不怕了,直接擡手去拽鐵門,結果老天爺并沒有因為她的心急而多有偏袒,這兩天下雪,天氣特别幹燥,‘啪’的一聲響,岑青禾都聽見動靜了。
“靠!”她到底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站在警察局門口拽袖子,想着用其他方式開門。
門内的警察見狀,主動推開門,伴随着一陣白色熱氣,岑青禾颔首進來,出聲道謝,“您好,我是岑青青的家屬,我過來接她的。”
警察看着岑青禾,過了兩秒才道:“是那個夜大美院的學生嗎?”
“對對對,是她。”
警察帶着岑青禾往裡走,路上,出聲問道:“她是你?”
岑青禾回道:“她是我堂妹。”
警察似笑非笑,不敢恭維的語氣說道:“你這堂妹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怎麼動不動就出手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