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到了緊要關頭,越能看出每一個人的現狀,以及她們以後在銷售部中的定位。
那些壓根兒不指望靠着這次拼正式職稱的人,剩下最後三天,反倒輕松下來,也不像之前那麼幹勁兒十足,就像是失去目标的人,一個字:混。
反觀岑青禾跟李蕙梓,她倆明裡暗裡較勁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的轉正名額勢必在兩人之中出現,至于到底花落誰家,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李蕙梓在考核還剩下兩天之際,又簽了一個大單,賣了樓上一處5A的寫字樓,在她原本就華麗麗,幾乎清一色寫字樓的訂單上,又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岑青禾這兩天也沒招消停,蔡馨媛給她介紹了好幾個客戶,她一天的時間要掰成幾個時間段來算。上午可能在市中心的某家大公司裡面見高層,下午就可能在四環外面的一處會員制高爾夫球場陪老總打球談生意。
之前在醫院跟票販子打架,腳崴了一下,醫生還特地囑咐叫她休息個把禮拜。這回好了,忙的腳不沾地,不過也托了‘人為财死鳥為食亡’的本能,她忙到連感覺疼和累的時間都沒有。
兩三天說短不短,說長也絕對不長,也就是幾十個小時的事兒。轉眼間明天就是考核截止日期,章語這次沒有通過蔡馨媛,而是直接給岑青禾打了個電話。
當時岑青禾正跟金佳彤坐在某家小面館裡面吃朝鮮冷面。看到章語的來電提示,她跟金佳彤說了一聲,然後起身去外面接。
“喂,章組長。”
章語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青禾,在忙嗎?”
“沒有,跟同事在外面吃飯,章組長有什麼事兒嗎?”
“現在方便說話嗎?”章語不答反問。
“嗯,方便,我在外面。”
“我剛剛找機會去張主管那邊看了一下你們最新的業績總額,截止到今天上午十二點為止,李蕙梓目前的總業績額是在你之上的,明天就是截止日,你這邊還有馬上就能簽單的客戶嗎?”
岑青禾拿着手機,面向大馬路。路面上奔馳着川流不息的車輛,一個接一個,晃的人眼花缭亂。
她垂下視線,試探性的問道:“章組長,冒昧的問一句,你能告訴我李蕙梓現在的業績總額高我多少嗎?如果高的特别多,我隻能聽天命,如果高的有限,我倒是可以盡一盡人事。”
章語聞言,出聲回道:“青禾,你也知道我會私下裡聯系你,一定是特别重視你,無論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還是私底下的朋友,我都想交你這個人。按理說我現在的做法已經是違反公司的規則了,不過幫人幫到底,我也希望這次唯一的轉正機會可以落到你頭上。”
“李蕙梓在昨天之前的業績總額都要比你低一些,不過她剛簽了一筆不小的訂單,所以現在總額高你八百萬出頭的樣子。你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可能在最後的時間裡趕超上來,以我的估計,李蕙梓應該不會再簽單了。”
鋪墊了一席示好的話後,章語無一例外的掀了底牌。岑青禾知道,章語會說,如果她不想說,那就不會主動打這個電話。
“好,謝謝章組長,你的情義我都記在心裡。”岑青禾嘴上說着漂亮話,可心底卻在擔憂。
八百萬,正好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價位。
新奧一處最便宜的住宅差不多三百萬左右,八百萬相當于要在短時間内賣出三套住宅,時間和客戶選擇上,恐怕都不允許。
再者就像蔡馨媛所說,幹票大的,直接弄個寫字樓或者是門面出去。
不過無論寫字樓還是門面,一開口就是千萬起步,哪裡是那麼好談的?所以機會又是可遇而不可求。
挂斷電話,岑青禾回了面館,金佳彤見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出聲問道:“怎麼了?”
岑青禾沒把金佳彤當外人,所以如實相告。
金佳彤蹙了下眉頭,沉默數秒之後,出聲說:“這樣吧,我從下午開始替你跑住宅,能簽下一單算一單,反正我這邊的業績夠了,應該不是墊底的那一個。你去跟馨媛介紹的大客戶聯系,咱們兵分兩路,萬一運氣好,我這邊能湊足兩三個客戶,或者你這邊直接談成了,這都說不準的事。”
岑青禾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從面館出去之後,金佳彤直接打車去了錦江園小區,岑青禾也掏出手機,播了蔡馨媛給她的手機号。
對方是榮氏教育機構的負責人榮正輝,榮氏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目前在夜城的教育機構中,也是頗有名氣。
蔡馨媛說榮氏的拓展規模和速度都很快,基本每隔半年甚至更短,就會在一處設立新的分校,光是在蔡馨媛這兒就簽了兩單,所以她把這個客戶介紹給岑青禾,叫岑青禾去碰一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