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很努力的暗自說服自己,既然她已經喜歡上他,那就要接受他的不好,就像他說的,往後的日子還很長,能不能改變他,全看她的本事。
所以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跟商紹城翻小腸,以前的事兒,她也不會再提。
眼神帶着幾分挑釁,岑青禾出聲回道:“黑吃黑,我也不是第一次玩兒。”
商紹城瞥着她,神情說不出是恨的牙癢癢,還是意料之外的贊賞。
過了能有五秒鐘的樣子,到底還是他出聲妥協,“越來越賊,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岑青禾得意的直晃脖子,“‘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嘛。”
商紹城這回也着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也都怪他平時沒給她起個好頭,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從來就沒想過不幫岑青禾,隻是想趁機讨個便宜,如今便宜也算是讨到了,他當即拿出手機打給丁思銘。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通,丁思銘要死不活的聲音低低傳來,“喂?”
商紹城人逢喜事精神爽,語氣随性的問道:“剛下工?”
丁思銘低聲回道:“有事兒?”
商紹城說:“當然有事兒,沒事兒怎麼好意思打擾你這個大忙人。”
丁思銘話都講不出來,是真困極了。商紹城徑自道:“幫我查個人,彙恒建材董事長的二兒子,夏越凡。”
丁思銘沙啞着聲音,低聲問道:“查什麼?”
商紹城道:“查情史,現如今都跟哪些女人有過密交往,如果能有鐵證就最好。這種事兒應該不用你親自查了吧,我着急,你叫手下人快點兒。”
天生的娛記精神,丁思銘前一秒還困得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聞言,立馬來了神兒,八卦的問:“怎麼回事兒?他跟你搶人了?”
商紹城眉頭輕蹙,被踩到痛腳,他不耐煩的說:“我女朋友閨蜜的男人,現在懷疑他劈腿,沒證據。”
丁思銘倍兒意外的道:“女朋友?你什麼時候談得新女朋友?是那個叫岑青禾的嗎?”
商紹城怕岑青禾聽見,所以沉聲回道:“哪兒這麼多廢話,讓你查你就查。”
丁思銘笑說:“你要調查你女朋友閨蜜的男朋友,哈,這彎兒拐得可夠大的,看來這是為博紅顔一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商紹城說:“我不會讓你白忙一趟,你盡管叫人去查,夏越凡十有八九在外面有人,到時候看情況,你随便爆料,大小人家親爹也是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
說罷,商紹城又補了一句:“朋友一場,這次的情報算我送你的,不用謝。”
丁思銘說:“誰要謝你了,每次好不容易收個工,你一定打電話過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我家安針孔攝像頭了。”
商紹城說:“你放心,我對你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丁思銘笑了笑,随即道:“欸,你真跟岑青禾在一起了?是不是因為上次我幫你查蕭……”
“我還有事兒,先挂了,你趕緊幫我查,查到聯系我。”
岑青禾就坐身邊,商紹城忽然挂斷。
她側頭看着他道:“是私家偵探嗎?”
商紹城看她的模樣,也知道她沒聽清,松了口氣,他出聲說:“不是私家偵探,專業娛記。”
岑青禾八卦的問:“誰啊?”
商紹城道:“說了你也未必認識。”
她撇撇嘴,“還挺神秘。”
商紹城說:“我叫他幫忙去查了,估計這兩天就有消息,你想好了嗎,如果夏越凡真在外面有人,你打算怎麼辦?”
聊到正經事,岑青禾表情認真,她低聲說:“我就兩點,一不要傷害馨媛,就算她必須受傷,那也盡可能的把傷害降到最低;第二,夏越凡這種渣,必須弄他,簡直不是人!”
商紹城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就算是閨蜜,也最好不要插手,我建議這事兒你别管,他要真是腳踩幾條船,找人爆他就好了。”
岑青禾看着他問:”那我跟佳彤就裝不知道嗎?“
商紹城道:“是你說的,蔡馨媛如果知道姓夏的私底下找過你倆,她也會下不來台,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要說?”
岑青禾很糾結,不說,心裡憋了口惡氣,總感覺沒把夏渣的本來面目盡數剝給蔡馨媛看;可是說,也着實傷人。
商紹城看出岑青禾心裡所想,他說:“你從頭到尾最在乎的就是你跟蔡馨媛之間的感情,收拾姓夏的都是次要,想清楚就不會本末倒置。”
他又一次抽絲剝繭,話語直達岑青禾内心深處。
她刹那間就想通了,沒錯,收拾夏渣跟保護蔡馨媛相比,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提了口氣,又緩緩呼出,岑青禾出聲說:“那我聽你的,我跟佳彤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也絕對不會在蔡馨媛面前提起,免得她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