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半瞎不瞎的彥離,若是真的隻憑氣息腳步辨人,是不是也能分出男女?她千辛萬苦披上去的馬甲就這麼容易掉了?
“哦?居然是那位名滿長安的玖公子麼,久仰久仰。”彥離歪了歪頭,臉上挂着淺笑,像是十分意外。他原是長安琳琅院裡的上座琴師,故而對玖寶閣和玖公子也是素有耳聞。
“彥琴師見笑了。”南宮九一時摸不準這個笑得溫文爾雅的男人是何心思,手心都捏出一層冷汗。
沐秦咳嗽兩聲,一個側步擋在了南宮九和彥離中間。
“今日有幸得見彥琴師,沐某于音律也略通一二,鬥膽請琴師合奏一曲如何?”
沐秦話音方落,不等彥離回答,曲翊瞳便高興地拍拍手,對于二人合奏十分感興趣。
“不知沐公子需何物演奏?”
“方才沐某便相中此物,”沐秦指了指一名侍女手中抱着的玉制尺八,“成色不錯,想必音色也很不錯。”
彥離聞言自然不好再糾結玖公子不玖公子的問題,在侍女攙扶下坐回他的七弦古琴前。南宮九和曲翊瞳也坐到亭中木凳上,沐秦則是接過了侍女手中尺八站在彥離對面。
“玉質尺八音色不如竹質空靈,但卻低沉悠遠,别有韻味,是不才除了古琴以外最心愛之物。”彥離面朝沐秦的方向,笑道,“沐公子果然好眼光。”
南宮九有些疑惑的看着沐秦手中那個被他們稱為尺八的東西,這不是玉箫麼,怎麼叫尺八呢。
“這不是玉箫?”曲翊瞳也是個門外漢,且不懂就問,十分貼合南宮九心意。
沐秦和彥離都搖頭。沐秦比了比手中樂器的長度,笑道,“身長一尺八寸,是為尺八。”又轉過尺八的吹口給二人看,“口似月牙開闊,音比箫更遼闊。”
“吹奏也比箫難上許多。”彥離最後補充道,“不才内息不足,每每吹奏都十分吃力。”這尺八是他練琴無聊時調劑用的,隻是因為玉質溫潤,他便十分喜歡,每每出門都要帶在身邊。
怎麼這古代連吹個樂器都要扯内力不内力的?南宮九有些讪讪,還好她不愛好什麼音律樂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