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戈和雅寶表妹的婚禮訂在巴厘島,畫面十分唯美。湛藍的天,碧藍的海,新娘子被風吹起的漂亮白紗,也是出自雅寶最喜歡的婚紗設計師之手。手工訂珠,半年才打磨完成,價格自然不菲,但将長相略微普通的新娘子一下就拔高到了讓人羨豔的美人級别,物有所值。
可以想見,這樣的婚紗穿在真正的美人身上,是多麼令人驚歎的模樣。
盧戈和蘇艾的蜜月也訂在巴厘島,所以晚上年輕一輩的客人都沒走,在海灘邊的泳池别墅開派對。
裴階自然也在,身邊當然也少不了他現任女友,池雅卓。
池雅卓非常健談,而且美麗大氣,在人群裡如魚得水,這年頭,和自認高貴的人談藝術總是沒錯的,他們也樂于傾聽頂級藝術顧問的意見。
雅寶坐在角落草棚裡的吧台邊,啜着酒看着那耀眼的一對,不管有多少人,裴階總是最出色的一個,哪怕他渾身都寫着低調兩個字。他即使隻是簡簡單單的立着,便已經粘得不少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很多人找他攀談,雅寶偶爾也能聽到一兩句那些人背後說的關于他的話題,不外乎是如此金融環境下,裴階又賺了一大筆入賬,眼光又準又毒,在哪兒又投資了,結果正好應了規劃,眼看着又是一局盆滿缽滿。
至于池雅卓,雅寶心想,她大概就是裴階眼裡的成熟女性吧,兩個人仿佛金童玉女般,不得不說,以池雅卓的素質,應該可以勝任裴太的角色了。
雅寶盡量不去聽不去看,因為即使這樣,她都有一種恨不能一巴掌打掉池雅卓臉上笑容的沖動。其實這又關池雅卓什麼事呢,一切不過是她心裡難受而已。
葉盛一直以為自己喜歡活潑開朗的女人,但當他看到眉間一縷薄愁的雅寶時,才發現,原來帶着清愁的女人美得這樣讓人心驚,輕而易舉就撥動了他的心弦。
說實話,葉盛對雅寶也曾經有過好感,但是僅僅局限在表面,屬于遠遠的看着就會滿足的好感。但心弦一動,就克制不住想親近的心了。
雅寶今日穿了一條白色斜肩a擺裙,頭發蓬松地挽在後面,鬓邊戴着一朵玫瑰紅的大碗花,不失熱帶風情,又有她獨有的藝術美感。靜靜地坐着,就像汝窯的瓷器一般,令人驚豔,又回味無窮。
“alleria,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不去跳舞嗎?”葉盛端了酒杯走過去。
雅寶側過身,高腳吧台椅随着她的動作轉向了葉盛,纖細修長的腿以強勢之姿闖入人的眼簾,葉盛忍不住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想一個人靜靜。”雅寶道,意思就是不歡迎葉盛了。
葉盛像聽不懂一般,坐到了雅寶的旁邊,靜靜地坐着,隔了好一會兒,葉盛才轉頭看着雅寶道:“我叫你雅寶好嗎?”
雅寶側頭看着葉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追你,雅寶。”葉盛看着雅寶的眼睛,認真地道。
雅寶已經有些醉意,腦子慢了半拍,半天才道:“我後天就回丹麥了。”
“我跟着你去。”葉盛道。
“别開玩笑了,葉盛,我目前不考慮個人的事情。”雅寶拒絕道。
葉盛能混到今日的地位,也是個人精,絕不是輕易言退的人,“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微風吹拂起雅寶鬓邊逃跑的發絲,将女人特有的體香送到了葉盛鼻尖,他的喉頭一動,就像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一般,忍不住傾身過去。
雅寶沒想到葉盛會如此大膽和直接,她想躲開,或者給葉盛一個巴掌,可她什麼也沒做。這樣的夜晚,憑什麼裴階和池雅卓就可以玩得那樣開心?
何況葉盛還是裴階的好友。邪惡而瘋狂的種子在雅寶的心裡無限滋生、長大,直到葉盛的吻輕輕貼在她的唇上。
雅寶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她居然變成了這樣可怕而沒有理智的人,不過失戀而已,居然就自暴自棄,還想通過裴階的朋友來吸引他的注意。
雅寶迅速地轉過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冷冷地回頭對葉盛道:“試過了,我對你沒興趣,你可以死心了。”
雅寶給人的印象一向優雅溫順,雖然神情總帶着一絲不好親近的清冷,但很少有這樣冰冷的時候。可惜冰冷在炎熱的海島上,反而激發了葉盛更多的興趣,說白了,他就是個抖m的,這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
雅寶頭有些疼,拒絕葉盛後就直接回了房間,到半夜卻被美寶拉了起來,“起來,他們去遊艇上開派對了。”
“不去啊,想睡覺。”雅寶可沒有美寶那麼好的精神。
美寶從來都是不接受拒絕的,将雅寶從床上拉起來,給她套了裙子,還利索地給她上了妝,然後捧着雅寶的臉蛋親了一口,“寶貝,你美極了,全場通殺。”
“真不去啊。”雅寶不想動,既不想見裴階,也不想見葉盛。
“蘇艾跟你關系向來不錯,你連這個面子也不給她?剛才的派對說走就走,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美寶點了點雅寶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