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寶趕緊打開門,一把抱住裴階的腰,可憐兮兮地道:“我以為你不來了。”
雅寶踮起腳尖去親裴階,卻被裴階用手固定住雙肩推開。
“美人計不管用,我們的确得談一談了,雅寶。”裴階冷着了走進門,解開領帶和西服外套。
“我錯了,我不應該騙你。”雅寶雙手合十地放在兇前,嘟着嘴小聲道:“求求你。”
裴階被雅寶蠢萌的樣子給激得冷笑兩聲,“哼哼。”
“随便你怎樣懲罰好不好?”雅寶跪坐到裴階的腿間,從他那個位置看下來,正好可以看見緊身馬甲束出來的傲人溝壑。
燭光下、黑色蕾絲中,這副美景足以讓任何人皿脈噴張。
裴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雅寶,這件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我希望咱們彼此是一段成熟的關系。”
雅寶其實也很想成熟地談這件事,但是她從裴階激烈的反應來看,覺得前途可能不太光明,所以存着拖一日算一日的打算,等哪天他高興了再提。今夜,在雅寶看來,絕對不是個好時機。
“說說你怎麼想的吧。”裴階解開襯衣的第二顆鈕扣。
雅寶吞了一口口水。
“你若是不說,我就默認你是同意我的決定了。”裴階往後仰了仰,将手随意地搭在靠背上,這副懶散的樣子,簡直迷得雅寶暈頭轉向的。
過了半天雅寶才組織好語言,坐直了身子,遠遠地坐在另一邊扶手旁,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覺得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如果過早的暴露于人前,反而可能會因為風吹雨打過早的凋謝,你覺得對不對?。”
“說人話!”
雅寶滿口的抒情腔直接被硬生生地扼殺在了搖籃裡。
“我就是怕若最後咱們分手了,外頭的人會說得很難聽,我們家太後……”雅寶說到這兒,就從沙發上膝行到裴階旁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裴階,“還求皇上給臣妾留一條活路。”
裴階算是知道雅寶為何會選擇進舞劇團了,這是太愛演了,不過“陛下”可沒心情陪“愛妃”耍活寶,“分手?你心裡就一直是這樣看待我們的?”
雅寶被裴階的話問得一愣,說實話,她從沒給這段感情定義過結局,正是因為笃定了最後會分手,她才能義無反顧地跳下來。
“雅寶,若這是你的顧慮,我們明天就可以去扯證。現在你就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律師開始拟定婚前協議。”裴階将雅寶的手機遞給雅寶道。
雅寶一副“你開我玩笑”的表情看着裴階。
裴階從兜裡掏出自己手機來,按了一個号,撥通後道:“paul,今晚你連夜給我拟一份婚前協議書出來。”
雅寶見裴階居然是來真的,撲過去就拿手蓋住了裴階的電話。靠得近了雅寶還能聽見電話那頭的“裴先生、裴先生”的呼喚。
裴階用一隻手撐開雅寶,繼續講電話:“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送到我桌上,就這樣。”
“該你了。”裴階收了線看着雅寶。
雅寶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輕呼道:“這太輕率了!”
裴階冷笑一聲,“對你來說,交往可以是輕率的事情,但是我不是,我尊重每一段感情,并且都是以結婚為考慮的。”
“所以你也是打算和趙雨馨結婚的?也曾經打算和賀清晨結婚,還有盧曉曉?”雅寶的醋罐子徹底打翻了,虧她還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讓裴階有結婚打算的女人。
“的确是抱着這個目的才試着交往的。”裴階不怕死地道:“不過最後都沒有走到那一步就發現不合适了。”
雅寶也學着裴階的樣子,冷笑一聲,“呵,那裴先生怎麼就能肯定我們就适合走到那一步了?我說你輕率,難道不對麼?裴先生和趙小姐交往了一年多才發現不合适,那咱們豈不是也應該參照執行?”
雅寶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又驕傲又脆弱地道:“哦,也許要不了那麼久,我就會學那個趙小姐一樣甩掉裴先生也不一定呢。”
裴階看着雅寶,忽然笑了出來。
雅寶是在很嚴肅地生氣,看見裴階居然不拿她的心情當一會兒事兒,就更加憤怒了,“你笑什麼?!”
“你瞧瞧你吃醋吃成這樣,你确定你忍心甩了我?”裴階笑着捏了捏雅寶的下巴。
雅寶猛地轉過頭,撇開裴階的手。
“如果你甩了我,我就每天晚上去你家花園旁邊吹薩克斯,就那首《回家》。”裴階将雅寶圈進懷裡,不管她如何掙紮,就是不放。
雅寶掙紮得累了,也就懶得再動,開始掉眼淚,“你居然真的想過和其他女人結婚,我受不了這個,裴階。”
實際上裴階也很後悔,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有發現唐雅寶這個寶貝蛋子,直到在雅寶手裡看到自己的雜志。緣分兜兜轉轉,直到現在才将兩個人牽在一起。也隻有當遇到對的這個人時,才會後悔當初的荒唐。
裴階揉了揉雅寶的頭發,“我很抱歉沒能早一點兒看見你,雅寶。”裴階親了親雅寶的額頭,“以前我隻是需要一位妻子,前面都是覺得她們适合于做妻子的人選,所以嘗試交往。”
雅寶的眼淚依然在掉。
“可是雅寶,我是因為喜歡你,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所以這是不同的,我也不是在輕率地做決定,對于你,沒有合适不合适,因為你就是我想要的妻子。”裴階道。
雅寶覺得裴階實在太會談戀愛和哄女人了,她揉了揉眼睛道:“趙小姐為什麼會甩了你啊?”
“要不要把她的電話給你,你們聊一聊?”裴階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