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手下膽戰心驚地端倪着時淮安臉上的表情變化。
時淮安冷峻的面孔緊繃,餘光掃了眼身後的孔瑤竹,吩咐道:“盯緊這個女人,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時淮安!”
孔瑤竹見他要走,不死心地還想追上去,隻是撲起來的身體隻撲了個空,時淮安便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隻留下滿屋數個保镖,跟那扇微微生鏽的鐵門。
“時少,車已經準備好了,時老爺子跟少奶奶都在時宅等你。”等在外面的手下第一時間迎上來。
時淮安面無表情地坐上車,陰笃的鷹眸中一片冰冷。薄唇中冷冷吐出兩個字,“開車。”
竟然把鹿溪帶到了時宅。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時宅,停在了時老爺子所居住的别墅門前,沒等車停穩便從車上又乘坐輪椅下來。
在事情還沒處理好之前,他并不打算将自己能夠自由行走的事情公開。
“時少。”
門口的保镖異口同聲喚了一句。
時淮安緊抿着薄唇,渾身散發着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冷,目不斜視的他徑自朝着書房方向去。
管家剛從書房出來,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時淮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砰”一聲巨大的開門聲響起,身後的管家聽得心中猛然一驚。
“時淮安。”
鹿溪下意識站起來,但受傷的她身體還有點承受不住,剛站起來身體就往後踉跄險些摔倒。
“小心!”
時淮安動作熟練地轉動輪椅将她攔腰扶住。
時老爺子看到這一幕,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然後又稍縱即逝,語氣冷了幾分,“坐吧。”
“爺爺讓鹿溪來這裡做什麼?她現在還生着病爺爺不知道嗎?”時淮安鷹眸中的滔天怒火幾乎噴湧而出。
鹿溪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手腕被生生掐成青紫色。她擡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少見時淮安表現出這麼情緒失控的一面。
“但凡你能明白我這麼做的緣由,我也不至于讓你老婆來這。我問你,孔瑤竹是不是被你帶走了?”
時老爺子開誠布公地質問。
事到如今。
也沒什麼好忌諱。
時淮安臉色一沉,下意識瞥了眼鹿溪。對外面吩咐道:“來人!把少奶奶請出去!”
“誰敢進來!”
時老爺子話一出口,剛推門進來的手下,拘謹地站在門口,一動不敢亂動。
時淮安扶着鹿溪在椅子上坐下,将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她身上,“注意身體,小心被風吹感冒了。”
“我沒事。”
鹿溪剛說完,就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時淮安臉色又沉了一份,就連眼神也連帶着冰冷了幾分。他緊了緊鹿溪身上的衣服,才望向時老爺子,“讓鹿溪先離開,我跟你談。”
“如果她走了,你還會願意跟我好好談嗎?難道你不是已經被這個女人給徹底迷惑住了嗎?”
時老爺子說話的聲音在微微顫抖,當得知孔瑤竹再次被時淮安帶走了,便抑制不住怒火。